两人回去的时候，他叠好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端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客厅里面本来就不乱，如今还被一个五岁的小孩，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番。

看上去格外整齐。

“姐姐，哥哥……”他僵硬又尽量乖巧地扬起笑意，反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乖巧些。

他不想要讨人厌，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他不喜欢惩罚。

所以他一定乖乖的。

“不用这样子，你可以随意一点。”洛宁蹲下身子摸了摸安安的脑袋。

“不，我……我安安，必须乖乖的，我乖乖的话，姐姐可以留下我吗？”

他有名字了，叫安安。

他很开心。

因为，畜牲这个名字，不好听。

安安好听。

或许是常年不见天日，安安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跟个小僵尸似的，嘴上的洞口不凑近的话，不算明显，就是一个小孩子打了唇钉，原本缝住嘴的线拆下后，现在也消肿了，不太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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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极力乖巧讨好的模样，洛宁和程闵之有些心酸。

“你想留下来吗？”洛宁问他。

可五岁的安安却说了一句让他们震惊的话，“如果不留下来，那我可以去哪？姐姐告诉我，安安也可以自己走，但……不去找妈妈了，可以吗？”

他亮着眸子，说得很认真，一副绝对不会给他们添麻烦的模样。

妈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