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明目张胆地提醒他,他已经知道了。
他以前一个人,阮父他们近不了身,阮母在医院静养,没几个人知道,阮清蔓在国外读书,身边有人保护,可他现在结了婚,有了软肋,相当于把底牌露出来了。
彭宴浙:“你现在退伍了,也碰不了那边的事了吧?”
确实他碰不了,但不代表不能碰,“明天回国。”
阮清时回到套房,易琳刚巧从卧室出来,接了杯水。
已经凌晨了,他刚是在易琳睡了之后才出去的:“怎么还不睡?”
右手手背上有伤,喝水时她用左手托着水杯,不是很习惯,“在等你。”
阮清时把她抱起,放到床上,给她掩好背角:“我去换个衣服。”
衣服上有血迹。
他把衣服换下,简单的冲了个冷水澡,把头发吹干了才上床。
“琳琳,”他从后背抱住她。
她轻嗯了声。
“我明天和你一起回去。”
“嗯~”她很困,迷迷糊糊之间还残存着些许清醒,“为什么?”
“这边的事差不多处理完了,剩下的让阮雷留下盯着。”
“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易琳翻了身,蜷在他怀里,“阮先生,我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了,不需要家长看护了。
更何况,她也没被看护过。
易琳说完,睡着了。
夜半云端有繁星在闪,繁星之下,霓虹已暗,落地窗前站了一男人,屋内没有开灯,月光侵了满地。
男人开口,声音很低沉:“事情办得怎么样?”
男人身后的人,低着头,“已经办妥。”
月光的素色铺在男人的脸上,却显得阴沉:“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们弟兄还发现,夜景宸娶了个女人。”
“女人?”
“他居然娶了个女人。”
不爱男女的修罗居然爱上一个女人。
夜景辰我这次倒要看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去,查清楚那个女人的来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