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喝了杯茶,让人把隐先生和隐六带上,抬步走出了奉老太爷的院子。
看着头顶明朗的天空,不由心生感慨。
权力确实好,怪不得那么多的人穷其一生都在奋力追逐。
若不是仗着太后的这个身份,罂粟案一事不可能这般轻描淡写的就处理了,奉家老太爷也不会如此轻易妥协。
至于是否担心奉家人反悔?阮卿完全没有这样的担忧。
双方的身份实力完全不对等,要担心反悔那也是奉家担心她反悔,而用不是她去担心别人反悔。
她回到客栈的时候,杨三和穆三正没什么形象的耷拉着二郎腿,在客栈后面的庭院里聊天。
看到她进来,两人立即将腿放了下来:“夫人。”
“杨三,有些日子没看到你了,怎么样,河道测量的事进行的咋样了?”阮卿并不在意这些细节,走到他们旁边,拉了张空椅子坐了下来。
“京河入洛水过福安这一段两百余里的河道已经测量完毕,这两天我就能将详细数据整理出来。”杨三答道。
这大半个月来,林浩明等人忙得不可开交,他也没闲着。
“嗯,你做事我放心,穆三呢,此地事了之后,你准备去哪?”阮卿点了点头,复又问了穆三一句。
“听说您打算去江南?我闲人一个,没什么正事,您若不嫌弃,我想与你们一起去江南转转。”穆三答道。
“你是为了鹊起吧?有你这样会办事的高手跟着,我们的安全也能多几分保障,岂有拒绝之理。”阮卿有些好笑的瞄了他一眼。
刚把两个俘虏安排妥当、走过来的鹊起闻声脚步不由一顿。
京城,御书房内,分别收到阮卿和林浩明发回来的信的皇帝,一目数行。
看完之后一时没有控制住心头的激动,忍不住一掌拍在御案上:“母后威武!”
她出去不过一个来月,不声不响的就为国库谋来了几百万两银子。
怪不得她坚持要出去微服私访,一般的钦差哪有她这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