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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咯。”父子俩抬着鱼篓走进门。

林妙珠闻声跑来：“哇！今天打了这么多鱼呐？”

她大嫂也跟过来：“怎么这么多？”

“是啊，今天的大海不知道闹什么鬼脾气，你看看，让咱们捡了个大便宜。”林愿笑谈了几句，插腰找了一圈：“默娘呢？”

她大嫂笑道：“又到海边去玩儿了，爹，你们歇着，我去做饭了。”

话音刚落默娘就提着鞋子跑进门，嘴里喊着：“阿爹阿娘阿哥，我回来啦。”

“哎呀呀呀…”林愿板起脸，不满的唠叨：“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跑哪儿去弄得？还把这个海带都给带回来了，赶紧去，洗把脸，把衣服给换了。”

默娘见嫂嫂和五姐正把鱼抬进厨房，连忙道：“阿爹，我先去跟阿嫂做饭，我吃完饭在洗吧。”

“不行，赶紧去，现在就去，听话。”林愿生怕宝贝女儿着凉生病，叠声儿的催促。

默娘只好先进去洗漱。

王氏生完火，向着还站在院子里的林愿道：“抓紧洗手，今天咱家米酒也好了，晚上你们爷俩喝个痛快。”

这时林妙珠和大嫂一起将睚眦从匡底抬上了桌，鱼身金光璀璨，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这鱼怎么会发光呀？”林妙珠吓了一跳，“阿爹，你快过来看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怎么这么亮？”王氏被金光吸引，看向正小跑过来的丈夫，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招手：“你过来看呐，这鱼怎么回事儿？”

“怎么了？怎么了？”默娘听见声音跑来，“这是什么？这么奇怪，阿爹，这是什么鱼啊？”

林愿看了一会儿睚眦，“嘶”了一声，“爹也不知道，打了这么多年鱼，爹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怪事儿。”

“鱼怎么会发光呢？”王氏觉得心里七上八下不太安宁。

默娘却注意到了细节：“阿爹，你看，它还流眼泪了。”

什么眼泪呀？

睚眦看着灶台里的火，砧板上的刀，慌得一批，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嘴硬。

那是上了岸，太干了，眼睛自己分泌一些水分来保护眼睛的，里边还有不少都是滞留在眼窝里的海水，被你们这么一折腾才流下来的好不好。

“鱼儿你怎么了，你怎么都流眼泪了？是不是受了伤疼？鱼儿，鱼儿你怎么哭了？”默娘本就是观音赐生的海神人选，天生就有一副悲天悯人的柔软心肠，她抚摸着鱼身，也跟着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