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一家人在空间待到十一点才出来睡觉,原本两个孩子提议就在里面睡,被沈蕙兰拒绝了。
说她杞人忧天也好,实在是对这个空间的功能也不了解,谁能保证它不会出什么岔子。
即便什么事也没有,都睡在里面也不现实。万一外面出了什么事,一家人在里面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出来的时候让许立业抱了一床鸭绒被。说实话,昨天晚上盖的那床破棉被又薄又硬的,真的是全靠一身正气硬扛过来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夫妻俩就起来了。泡在锅里的卤下水上结了一层白白的猪油。沈蕙兰说道:“你把火烧着加热一下,到了集上别人也方便尝味道,我给你煮碗面,吃完身上暖和一点。”
沈蕙兰从空间拿了面条出来,用昨晚熬的猪油煮了一锅面,最后撒了一把切碎的大蒜叶子,简简单单却香气扑鼻。
沈蕙兰趁许立业吃面的功夫,把热好的猪下水舀到干净的木桶里。
看着立在桶旁的扁担,她有些不放心地说:“要不还是借辆牛车吧,这么多路呢。再不然我跟你一起去 ,也有个人换换肩。”
许立业唏哩呼噜的把一碗面条吃完,放下碗擦了擦嘴说道:“说了不用,我又不是文弱书生,你看我现在这身板,挑这点东西完全没问题。
况且,我们不是说好了春耕结束就盖房吗,你抓紧时间把那庙会的事情落实,能不能住上新房就看老婆大人的了。”
沈蕙兰没理他的打趣,而是帮忙把扁担套上木桶 ,看着他出门了还不放心地在后面喊:“你要忙不过来就叫水生给你搭把手。”
许立业回道 :“知道了,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走了。”
刘屠户大清早吹着口哨把铺子的门板卸了下来,今天起早杀了两头猪,不知道生意怎么样。
不过好坏也无所谓,他现在有那香肠的方子,卖不完就全部做香肠好了 。
昨日弟妹教他家婆娘做那香肠的时候,他还不以为意。毕竟还要过十多天才能吃,谁知道好不好吃。
可昨天下午她婆娘按弟妹说的方子做那个什么脆皮肠,昨晚上他们家煎了一盘吃,那东西可真是……吃不够,吃了还想吃。
就是可惜最后一根被水生那臭小子抢走了,气的他昨儿一晚上没理儿子。
自从大年初一开始,每天杀一只猪都卖不动。昨晚吃了那脆皮肠之后,全家一致决定多杀一头猪,使劲做香肠,弟妹可说了,天气热起来就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