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帝被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你这是何苦呢?”
宣后此时露出一个向往的神情,似乎是在想像什么美好的事情,“太子同意退位之前,子安曾经问过妾,若妾不做皇后想要做什么?妾说若妾不是皇后,妾想教书育人!每日与读书声为伴!陛下!这是妾也能如子安一样自由的机会,还请陛下成全!”
“子安!”文帝瞬间明白了宣后为何会想要出宫了,文去病向来是一个喜欢分享的孩子,之前她带着越妃出宫赏灯就已经让越妃念了许久,而宣后似乎从进入这座宫殿之后就没有怎么出去过,文去病说的那些怎么会不让宣后向往。
“此事日后再议,你先好好休息!”文帝逃也似的离开了长秋宫,此刻他的心也很乱,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宣后。
可是最后,文帝还是同意了宣后的提议,只不过没有废黜宣后的后位,只是说宣后为太子忧心想要为太子祈福,所以出宫清修,后宫不可无主,所以立越妃为西宫皇后。
文去病看着带着笑容和学校里学子一起放风筝的宣后,想起来之前文帝质问自己时的场景。
“子安,你到底在想什么?先是让你长兄退位,接着又让皇后退位,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让朕退位呀!”文帝生气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文去病。
文去病则是认认真真的对着文帝磕了一个头,“父皇如此生气,想来是母后已经给您说过了,既然母后都已经说了,儿臣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得了!父皇您觉得您是一个好郎婿吗?”
文去病一句话将文帝给问倒了,顿时文帝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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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去病抬头看向了文帝,认真且严肃的说道:“儿臣觉得您不是!母妃是您珍爱之人,可是您为了江山还是迎娶了母后,甚至为了安抚人心了立了母后为皇后,长兄为太子。
是,母后和母妃能够和平共处,互相体谅,父皇的后宫比许多大臣的后院都要清净安稳。
可是这并不是父皇的功劳,是母妃将自己藏在永乐宫,日复一日的告诉自己不是小妇,是您明媒正娶的新妇!
是母后看着您与母妃相互爱慕时忍住的不甘,我每次听到别人叫母妃越妃时都能感受到母妃的隐忍,每一次看着你们三人出现时,都能看到母后的落寞。
父皇!您和母妃是一对,而母后多出来的那一支,现在天下已经安定,无需宣氏作为标杆,所以父皇,请您看在母后与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放她自由吧!”
文帝听着文去病的话,渐渐的有些站不稳,他重重的落在椅子上,看向文去病,“子安,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朕当真是个不合格的郎婿吗?”
文去病看着文帝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可是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是!于母妃而言,您背叛了与她白首之约,于母后而言,您对她没有夫妻之情!所以父皇!放手吧!”
文帝长长的出了口气,对着文去病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在文去病和文帝谈过的第三天,宣后便大张旗鼓的走出来后宫,前往都城附近的道馆为太子祈福,也就更进一步的证实了太子命不久矣的传闻。
一个月后,在满城风雨中,文帝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同意了重伤太子的退位申请,将太子封为了东海王。
接下来的几年里,度田令开展的如火如荼,各家各户因为有了东海王被刺杀后自请退位的事情,也不敢再怎么冒头,毕竟世家还是有聪明人的,文氏的这一场“刺杀太子”的戏码,在东海王逐渐恢复健康的时候,也有许多人琢磨出来味道。
但文氏既然演了这出戏,甚至还真的废储了,所以就算有人猜到了几分,也不敢去试。
伴随着度田令的推行,文去病的良种推行事情终于有了长足的长进,不再局限于与文氏交好的几个世家和都城周边了。
同时随着度田令的推广,文去病的的学校也开始向着都城周围扩散,毕竟多数时候人只有满足了基本的生存需求之后才会想要学习。
而这几年文去病的“悦评会”也越办越好,逐渐成为了众多想要入仕学子进入朝堂的最佳途径。楼犇也在第二次悦评会时拒绝了文去病,想要直接将他引荐给三皇子(后来的太子)反而是也参加了悦评会,并以头名的身份成为了第二次悦评会的主角,一时间就算楼太傅也没办法遮挡他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