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用呢！被钉穿了琵琶骨吊着，日日被刑具折磨，折了翅膀，因为禀华长的漂亮，他们甚至废其四肢，让人轮辱。

可是很奇怪，北堂念在感应到四肢尽断之后就从那具身体抽离出去了，直到最后，她也感觉到了那些恐惧和不堪受辱时撞墙自尽时明明害怕却又不得不死的感觉。

在这一刻她明白，大善人终究还是那个大善人。

他死后，尸体被随便一卷丢弃在乱葬岗中，然后一只鸟妖把他的尸体叼走换了这个墓室里的真正尸体。

再睁开眼时她就撞上了老婆担忧的双眼，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现在，你看开吗？”禀华看着少女冷声质问。

“不如，你看看我的？”此时北堂念心里也没了惧怕，因为她有很大的把握他不会杀她们，只是觉得这大善人很可怜。

见他没动北堂念只能说道：“善良无罪，但是善良过了头就是愚蠢，用错善良也是错的，而你错的离谱，错在纵容别人的贪念和欲望，错在太过相信人心，我理解你的心态，却并不赞同，为天下大意我死不足惜，可是也不会傻到明明有绝地反击的机会，却还是想赌人心。”

孟晚棠几人见她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她的声音，知道那男人是不愿意她们知道什么。

男人看着她迟迟没有说话，呵，她说善良无罪，而他有错啊！

“所以，你也觉得我死有余辜，是么？”禀华周身怨气大作，狂风刮起扫乱了祭台。

萧云然见状十分着急，孟晚棠和季子规也准备好随时放手一博。

北堂念依旧不卑不亢的直视着他发自内心的说道：“我没有那么说，前辈，你的人品确实可贵，只是生不逢时，没有遇到对的人和对的环境而已，你的母亲教你善良，却没有教你要怎么保护自己。”

说完她忍不住叹息一声，原生家庭能影响人一辈子，禀华前辈因为其母亲的教导憋屈了一辈子让了一辈子，却没有人教他要怎么争取自己的利益，怎么样去守护自己的善良。

“禀华前辈，世界其实还是很美好的，但是灿烂的花朵下也会有腐烂的泥土，你愿意再和我一起去看看么？学会拒绝，学会说不，再去世间走一遭如何？”说着北堂念向前几步伸出右手。

看着这一幕几人心里都捏了一把汗，紧张的握紧了自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