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启又独自询问了很多,张守义不再说一个字。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样,我只能用刑了。”
当那烧得通红的烙铁逐渐逼近身体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炙热感瞬间袭来,那炙热的感觉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灼烧殆尽。张守义没有看那人残忍的眼神,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门口处,目光淡然却又觉得决绝。
一阵清脆而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室内暗藏血腥的气氛。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心头一震,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扇紧闭的门上。
张守义暗想,今天这刑算是不用受了。
两日后,张守义出狱,而货运公司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一切不过是利益的驱使和保护,上层不关注这物资到底是卖给了共党还是国军,药品是到了药房还是前线战士的手上,只要有金条,有大洋,一切都好办。
杨云启呆呆地伫立在简陋的办公室,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绝望。曾经,他怀揣着满腔热血,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救国,重振这个国家于未来时空。然而如今,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他的幻想,他所走的路已经看不见未来。
前方战线的局势已然不再像最初那样全线溃败,他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他起身离开了这个他工作了几年的地方,他不是科班出身,所以他报名参加特训队,在开始进行基础训练的时候,他格外的努力,他心中一直有一团火,靠着这团伙他从特训队到了特工队,从特工队到了杨队长,多少爱国人士惨死他手中,可他依然坚信这些鲜血在浇灌心中的火,可如今张守义的安然离开让他心中茫然。
不知不觉杨云启走到了杂志社,门口有人认出他客气的打招呼:“哎呦,杨队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主编在楼上,我带您去?”
“不用。”
杨云启轻车熟路的到了办公室,他心中急需一个答案,所以直接推门而入。
周冷微微蹙眉,她看着一脸颓然的杨云启不明所以。
杨云启甚至顾不得坐下,他只是执着的看着那个人,那个在他心中一直未曾因为世界改变而改变的人说:“小敏,你说我走的路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