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北河镇镇主胡泽灏果真就跌跌撞撞地来了,“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年近五十的一位官员步履蹒跚地跑上城墙,这画面是说不出的滑稽。
不过曾永忠并没有笑话他,而是严肃道,“什么大事不好了?好好说,慌什么?”
胡泽灏顾不上喘气似的匆忙道,“袁小将军……袁小将军被人杀害了!”
“袁固?”
“是啊,将军,现在怎么办啊!”
袁固的军营就驻扎在北河城附近,重重保护之下,他竟然被杀了。
“带我们去看看。”
“哎,哎好,将军请。”
下城门后,曾定已经将於菟挥翼牵过来了,曾永忠翻身上马,顺便把林知也给带上了。
案发现场,袁固穿着入寝的里衣里裤躺在榻上,被子凌乱,全身上下只有脖颈处有一条红色的勒痕,看来是在睡梦中被人用绳子勒死的。
胡泽灏战战兢兢地问,“将军,您看这用不用禀报上去?下官上有老下有小,您可得为下官做主啊!”
曾永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此事蹊跷,先封锁这里,查清后再上报,免得人心惶惶。”
“可是袁小将军的下属已经知道了。”胡泽灏纠结地说着。
曾永忠问,“袁小将军的士兵驻扎在哪里?”
胡泽灏回道,“金城关外八里处,袁小将军退守后方后就一直住在下官的府衙上。”
还真是会享受!
曾永忠冷笑一声,“你刚刚说的袁小将军的下属可包括这些士兵?”
胡泽灏脸色一白,他看见袁固的尸体后就被吓得慌了神,忙想着得去找个敢处理这事的大官来,忘了要封锁消息了。
是以他畏畏缩缩地说道,“这个下官暂时不知,下官一发现袁小将军遇难就立马去找将军了,不过下官推测他们此时恐已知晓。”
曾永忠看着他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模样,思忖着死的是袁固,倒算是于他有点益处,便道,“你先派出你府上所有侍卫围住案发现场,待仵作验过袁小将军的尸体,确认了死因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