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晏指腹擦过那人眼尾,意味不明道:“我怕我忘记哥哥。”
江宴清不明所以,等他下文。岂料对方直接俯身凑到他眼尾落下一吻。
“在这里做一个标记,永久的,不可磨灭的,好不好?”
闻言,江宴清蹙了蹙眉,半晌都没有给他答复。钟晏便无辜的眨了眨眼,又亲了他一下。
“精神禁锢,你想的挺美。”
那人看似不为所动,拾起指节去触碰他的眼睑,钟晏就乖乖给人碰,问:“那哥哥让不让?”
江宴清依旧没答,勉强集中涣散破碎的思绪,权衡思量着问题本身的缘由。
“是联邦出了什么事吗?”
钟晏不说话,便算作默认了。而那人则受凛霜气息的束缚,环过对方后颈,附在他耳边呢喃低语着:
“阿厌(晏)你好贪心啊。”
面对那人的指控,钟晏没能否认什么。毕竟,届时若成,留存封印的是他的记忆,可要受他精神力禁锢的却是那人。
“……是在眼尾吗?”
江宴清心里跟明镜似的,全然看透了这人的私心恶意——
分明有那么多地方可供选择,这人却偏要弄在这等隐秘又张扬的角落。
“嗯,不可以吗?”
霜雪压弯松枝明月,都到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在装乖卖巧,假意温顺。
“没有……阿厌(晏),我给你这个权利……你想怎样都可以……”
既不愿过于喧宾夺主,又要妄图染指之人知难而退,昭然归属,那他便也没什么不许的。
于是,下一秒,小Alpha澎湃汹涌的精神力便在那人眼尾下方镌刻种下一株霜寒之花。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了然。
冰蓝色的,永久的,不可磨灭的,只那么一点,隐约透露出几分糜艳之色。
我爱你,你是自由的。
我爱你,但你是我的。
——理性与疯狂的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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