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不掉了……“姐姐?
”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念雪心头一惊,猛地回头,竟然是自己的妹妹苏梦灵。
苏梦灵揉着惺忪的睡眼,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这么多妖兵啊?
” 她一脸天真地问道,完全没有注意到姐姐惨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双肩。
“为什么……啊,这啸声如此凄厉?
” 云舒猛然惊醒,心头莫名一紧。
她眉间紧锁,指尖轻颤。
月光透过窗棂洒入房间,映照着她清丽的面庞,更显苍白。
“舒儿,回你的房间去。
” 坐在床榻边打坐的琳薇仙尊倏地睁开双眸,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但语气却尽量保持平静。
云舒心头一震,这啸声究竟意味着什么,竟能让母亲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琳薇沉默了片刻,她转过身,目光落在女儿身上,眼神复杂:“照顾好念儿,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出来!
” “娘亲……”云舒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猛地站起身,声音颤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让我去吧,让我代替您……”“胡闹!
”琳薇厉声打断她,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如今修为尚浅,去了也是送死!
听话,带着念儿走,去云梦泽,不要回头!
”“可是娘……”“没有可是!
”琳薇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做出了某种重大决定,“这是命令!
”云舒的眼眶泛红,她知道,母亲决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改变。
她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颤抖着声音问道:“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琳薇没有回答,只是别过头,避开女儿的目光,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急促。
“来不及了……”琳薇低声呢喃,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过身,目光温柔地望着女儿,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声音温柔而坚定:“活下去,替我好好照顾念儿……”话音未落,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一群身穿黑衣,手持利刃的蒙面人鱼贯而入,将房间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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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
竟敢擅闯我紫霄峰!
” 云舒将小徒儿念儿护在身后,怒目圆睁,厉声喝道。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哼,琳薇老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比如人物的内心活动、环境的渲染、还是打斗的场面?
我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写出一段精彩的网络小说片段。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如此一来,你我便是‘同门’了。
”来人一身鹅黄衣裙,眉目如画,正是天香门的大弟子,芙蕖仙子。
“我这里有天香门的信物和掌门手谕,”芙蕖仙子素手轻抬,递上一枚玉佩和一封烫金帖子,“他们希望我能说服你,他们知道你不舍和被背叛的悲伤,认为你可以帮助到镜湖仙庄——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对你的承诺绝无虚言。
”云梦仙子沉默了良久。
她早就得到了这份邀请,但是她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所以借口要炼制凝露,拖延了一段时间。
但现在,她必须要做出选择。
仙子抬起头,看向眼前的花圃。
原本灵气逼人的灵花灵草,如今却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这些都是她多年来悉心照料的心血,本该在灵气充沛的镜湖仙庄中,即便是在魔族入侵后,也从未如此凋零过。
云梦仙子看见了。
她看见,有一株含苞待放的雪莲,花瓣边缘已经开始枯萎。
这是她从亡师手中继承的珍贵品种,亡师在与魔族一战中不幸陨落。
她已经很久没有收集到足够的灵露,不敢浪费哪怕是一滴,只能眼睁睁看着雪莲慢慢枯萎。
却因为截然不同的原因。
“……希望天香门可以信守承诺。
”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和坚定。
云梦仙子黛眉轻蹙,似有化不开的愁绪,但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眸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
“凤鸣之使,或许……便是那线生机。
”她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大殿内,数十名弟子垂首而立,神色恭敬而略带一丝畏惧。
平日里,师尊极少召见弟子,今日这番情景,显然事关重大。
云梦仙子素手轻抬,指尖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殿内顿时香气弥漫,更添几分肃穆之感。
“灵汐,云歌,你二人留下,其余弟子,退下吧。
”云梦仙子语气淡然,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灵汐和云歌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却也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待其他弟子鱼贯而出后,两人才缓缓上前一步,垂首静候吩咐。
云梦仙子宽大的袖袍轻轻一拂,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便出现在她白皙的掌心。
玉佩呈祥云状,中间雕刻着一个繁复的符文,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此乃凤鸣玉佩,可助你二人找到‘凤鸣之使’。
”云梦仙子将玉佩递给灵汐,语气凝重,“符文所指的家族,乃是隐世多年的古老家族,实力深不可测,你二人务必小心行事。
”“师尊,这家族究竟是……”云歌忍不住开口询问,却被云梦仙子抬手打断。
“此事说来话长,为师也只略知一二。
”云梦仙子轻叹一声,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传闻,他们拥有操控世间一切元素的力量,甚至可以逆天改命,但数百年来,从未有人真正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说到此处,她眸光一凛,“当年,为师曾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险些丧命,他们的实力,远非你我可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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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当黑夜不再降临,邪魔退散,人们才能安居乐业,去追求更美好的生活啊……”菲奥娜祭司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喃喃自语。
是啊,光明与秩序,是一个世界得以正常运转的基石,而她,也曾是那无数憧憬着美好未来的少女中的一员。
“菲奥娜祭司,圣女大人离开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菲奥娜的思绪。
她回过头,看到两个孩子正站在门口,望着她。
孩子们身后,是一片虚无,那个银色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
“嗯,我看到了。
”菲奥娜轻轻点头,走到孩子们身边。
孩子们身上,还残留着一丝温暖柔和的气息,那是月之圣女留下的神力,能够驱散黑暗,治愈伤痛。
“果然……”菲奥娜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气息,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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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她在心中默默说道,语气坚定,仿佛是在对自己许下承诺。
成为月之圣女,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她渴望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够驱散笼罩世间的永夜,让光明重新降临,让饱受妖兽侵扰的人们过上安宁的生活。
然而,年华渐逝,她深知仅凭自己的力量,这个梦想太过渺茫。
可是,即使希望渺茫,她也从未想过放弃。
“好了,孩子们,我们回去吧。
”菲奥娜轻轻摇头,将那些沉重的心事暂时抛开,对着孩子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是的,菲奥娜祭司。
”孩子们乖巧地点头,跟着菲奥娜走进了房间。
在他们眼中,菲奥娜祭司就如同圣女一般耀眼,是他们心中最敬爱的人。
他们从未听过月之圣女的故事,但他们相信,菲奥娜祭司一定可以像传说中的英雄一样,为他们带来光明和希望。
如果他们知道,菲奥娜祭司也曾怀揣着成为月之圣女的梦想,他们是否会更加理解她的付出和坚持呢?
云梦仙子足尖轻点,一袭白衣飘然落在幽月谷外。
浓郁的灵气如薄雾般在谷中流淌,其中夹杂着一丝奇异的波动,牵引着她敏锐的感知。
谷中,一群女子身着素雅长裙,穿梭于花田之间,她们指尖轻舞,似有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花草生长,灵动而美丽。
云梦仙子美眸微闪,这些女子所施展的秘术,是她从未见过的,心中不由对这幽月谷更多了几分好奇。
“这些女子不谙世事,却身怀秘术,若能解开她们身上的禁制,必将成为我忠实的追随者。
”云梦仙子心中暗忖,她相信,只要给予她们足够的关怀和帮助,就能赢得她们的信任。
想着,云梦仙子信步走入幽月谷。
清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她漫步于田埂之上,想要更真切地感受她们的生活气息。
这些女子每日在花田劳作,用灵力滋养着奇花异草,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然而,在她们平静的眉宇间,云梦仙子却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哀愁,那是对自由的渴望,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云梦仙子目光扫过谷中错落有致的房屋,最终停留在一间古朴雅致的阁楼上。
阁楼被藤蔓缠绕,匾额上“织梦坊”三个字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金光。
云梦仙子目光流转间,似乎陷入了沉思,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她,这织梦坊,定然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些不谙世事的女子,为何世代守护着这间织梦坊?
” 云梦仙子心中疑惑更甚。
传说这织梦坊中,封印着……
但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让山灵一族和邪火渊为了它而打破千年的宿怨?
它一定蕴藏着惊世骇俗的力量,值得一探究竟。
尹恩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崇林一族世代居住在迷雾森林的边缘,穿过一片静谧的紫藤花海,尹恩便来到了森林深处。
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影,隐约可见嘉木一族守护的圣泉所在的山谷。
嘉木一族的圣泉位于山谷最深处的一处天然洞穴中,泉水清澈灵韵,据说是上古神灵留下的眼泪,拥有治愈一切伤痛的力量。
为了守护这眼圣泉,嘉木一族世代隐居于此,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尹恩小心翼翼地拨开最后一道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
山谷中云雾缭绕,宛若仙境。
清澈的泉水从洞穴深处涌出,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几只雪白的仙鹤在泉边优雅地踱着步子,不时低头饮水,更增添了几分出尘之意。
然而,尹恩发现,其他地方的水源都已被邪火渊的邪气污染,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红色,唯独这眼圣泉依旧清澈如昔,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看来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他们之间果然有猫腻。
” 尹恩低声自语,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尹恩心想,如果能掌握他们勾结的证据,势必会引起整个山灵一族的震动,到时候,嘉木一族就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但真正引起尹恩注意的,并非圣泉本身。
她盘膝而坐,闭上双眼,将灵识探入圣泉深处。
一股清凉的能量瞬间包裹住她的全身,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海洋之中。
然而,在这股柔和的能量之下,尹恩竟感应到两股异常强大的灵力波动,如同两头沉睡的远古巨兽,正静静地蛰伏在泉底,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师尊,您说月神宫真的在九天之上吗?
做了月神的侍女,是不是就真的不用再经历凡尘俗世了?
”清脆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洛华裳恍惚间仿佛回到了百年前,那时她也如眼前弟子这般,对月神宫充满了向往。
那时,云梦仙府还是修真界当之无愧的翘楚,各峰峰主皆以成为月神侍女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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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曾幻想过,羽化成仙,位列仙班,执掌一方水土,守护心中净土?
谁不曾梦想着,御剑乘风,逍遥天地,摆脱凡尘俗世,追求永恒之道?
那时的洛华裳,也曾坚定地认为,自己终有一日会踏上那九天之上的月神宫。
然而,飞升成仙,终究只是镜花水月般的幻想。
“咳咳……”洛华裳掩唇轻咳,百年过去,她容颜未改,却难掩眉宇间的疲惫。
魔界崛起,仙门式微,曾经辉煌的云梦仙府早已不复往昔,就连她也……“师尊,您没事吧?
”弟子们关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洛华裳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些稚嫩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责任感。
“修行之人,切不可懈怠,今日功课完成了吗?
”她淡淡开口,目光扫过弟子们,最终落在不远处的一柄长剑上。
那是她曾经的爱剑,如今却只能用来守护这些年轻的生命。
“都完成了!
”弟子们齐声回答,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与洛华裳眼底的落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洛华裳轻轻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走上前去,握住了那柄熟悉的剑柄……
“排好队,每人一滴。
” 修炼堂内,气氛压抑得可怕。
师尊站在玉台前,一袭白衣胜雪,清冷孤傲,宛若九天玄女。
她从琉璃瓶中倾倒出一滴滴莹莹灵泉,那灵泉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如梦似幻,带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捧着玉碗的弟子们排成整齐的队伍,鸦雀无声,每个人都低垂着头,低声祈祷着上神保佑或是向师尊道谢。
美妇人的表情毫无波动,一双凤眸清澈见底,却仿佛能洞察一切:“心不诚则不灵,与其浪费灵力,不如抓紧时间修炼。
”“云舒,月影,你们二人随我去往落霞秘境,寻找未被污染的灵草。
你们二人,领两滴。
”师尊的声音清冷如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修炼堂鸦雀无声。
就连呼吸声也显得微弱。
两个被点名的少女,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娇俏可爱,正是云舒;另一个则是一身水蓝色长裙,清丽脱俗,正是月影。
她们喝完了她们自己的一份,然后有些犹豫地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过来,这是你们的。
”师尊微微提高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莫要想着让给其他人,你们打算走到一半灵力耗尽,让我把你们带回来吗?
”“师尊……”云舒咬着嘴唇,低声说道。
月影也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弟子知错了……”“去吧。
”师尊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洛神师尊摇了摇头,素手一挥,两滴晶莹剔透的灵泉水分别滴入她们的玉碗:“喝下,带着师妹们运转一个周天,然后出发。
” 少女们不敢再犹豫,双手捧着玉碗,小心翼翼地将灵泉水喝下。
一股温暖的能量瞬间流遍全身,原本因为灵力枯竭而产生的虚弱感一扫而空。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盘腿坐下,带领着师妹们运转起云梦心经,修炼堂内顿时泛起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
洛神师尊看着弟子们,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就算是夜魅的邪祟之术也不可能污染整个云梦泽的灵脉,他们只能污染那些被人类悉心照料的灵植,摧毁那些脆弱花草的根茎,侵蚀那些过于纯净而失去韧性的枝叶与花瓣。
落霞秘境中,或许还残存着一些未被污染的灵草,但那毕竟是希望渺茫。
月光湖畔,月光花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曾经,那是灵汐族女孩们最爱的点心,而现在,这稀薄的香气,却成了她们维系生命的唯一依靠。
即使是已经凋零的花瓣,只要仔细研磨,再用湖水冲泡,依然可以感受到一丝微弱的甜味。
只是,这样的甜,太过稀薄,也太过短暂。
女孩们小心翼翼地捧着花瓣,如同捧着珍宝,每一口香气,都细细品尝,仿佛这样就能留住这短暂的甜蜜。
大祭司站在月光湖畔,湖水倒映着她苍老而忧伤的面容。
“究竟,是为了什么?
” 这个问题,在每个灵汐族人的心中回荡。
为了守护月光花,守护她们世代信仰的圣物。
可是,这场战争,真的值得吗?
灵汐族爱好和平,只想守护着自己的月光花,过着平静的生活。
月光花的花蜜,是她们赖以生存的食物,月光花的香气,是她们快乐的源泉,月光花皎洁的光芒,照亮着她们宁静的生活。
女孩们喜欢在月光花田里嬉戏,用花瓣编织花环,戴在头上,欢声笑语在花田里回荡。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打破了灵汐族往日的宁静。
幽冥境的军队,如黑色的潮水般涌来,他们贪婪地掠夺着月光花,所到之处,花瓣凋零,香气消散,只留下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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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护家园,为了守护信仰,灵汐族被迫拿起武器,抵抗入侵者。
然而,她们的力量太过弱小,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幽冥境的使者出现了,他身穿黑色长袍,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我可以帮助你们,对抗外敌,但你们必须加入我们的阵营。
” 面对着族人的伤亡,面对着家园的破碎,大祭司最终答应了幽冥境的条件。
战争还在继续,月光花越来越少,灵汐族的未来,也如同这月光湖,一片迷茫。
女孩们曾经的笑脸,如今也变得麻木和空洞,她们不知道,这场战争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她们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落日余晖洒在云梦泽上,为层峦叠嶂的山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曾经平静的湖面,如今波光粼粼,倒映着岸边鳞次栉比的楼宇,好一派繁荣景象。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三年前那场天降祥瑞,引得无数修士慕名而来,原本与世隔绝的部落,也因此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然而,随着人口激增,部落赖以生存的灵田渐渐不堪重负,曾经自给自足的生活,也逐渐被打破。
族人们修炼所需的灵石,越来越依赖外界的供给。
谁也不知道,这看似繁华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危机。
“长老,这是这个月的灵石,您点点数。
”一个清秀的少年,将沉甸甸的袋子递给一位白发老者。
“唉……”老者接过袋子,却并没有查看,只是长叹一声,浑浊的双眼中满是忧虑。
就在几天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血魔入侵,几乎摧毁了部落赖以生存的灵脉。
“幽冥宫,真的会这么好心?
”一位长老眉头紧锁,低声喃喃道。
“是啊,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与虎谋皮,真的可以吗?
”另一位长老也是忧心忡忡。
长老们心知肚明,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幽冥宫的“善举”,背后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可是,如今的部落,就像风雨飘摇中的孤舟,除了接受幽冥宫的“庇护”,似乎已经别无选择。
“难道,我们真的要将部落的命运,交到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手里吗?
”老者握紧拳头,浑浊的双眼中满是不甘,却又带着一丝绝望。
他抬头望向窗外,繁华的景象,在他眼中却如同海市蜃楼般虚幻。
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悄然降临……
她只能救治眼前的这些凡人……却无法让他们免受病痛折磨。
回忆起当年的誓言,云梦仙子只想要落泪,无论是悲伤的泪还是绝望的泪都只能抒发她内心悲恸的一部分。
上古神兽凤凰的后裔。
太过飘渺的传说,太过高不可攀的血脉,太多人,太多仙人就连自己和身边之人都无法庇护,她一个凤凰后裔居然连这些凡人都救不了。
命运……总是如此弄人。
“——你并没有必要跟着那些魔族行动,不是吗?
你对天界并没有到非要同归于尽才能化解的仇恨,魔尊也没有给你开出让你违背道义的条件。
”那个声音如此询问,而云梦仙子掩面而泣。
她没有必要和那群掀起战争的人同流合污……但是拒绝的话,她的宗门会怎么样?
瑶池宫的掌门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她不敢面对仙盟发出反对的声音,甚至责怪她为何要与魔域作对。
假如瑶池宫真的要保持和天界的联系,当他们口中被嘲笑的“天界走狗”……她们可没有昆仑山那样强大的护山大阵,可以抵挡住其他仙门和魔域明里暗里的攻击和侵扰。
她们会被覆灭的,正如不少小宗门那样。
皎洁的月光透过神庙的穹顶,洒落在白玉铺就的地面上,映照着神女苍白的面容。
她紧握着手中的神谕,指尖泛起一丝不自然的苍白。
神谕上金色的文字清晰可见,每一个字都像是烙印在她心头,灼痛无比。
“与圣殿联姻,方可解部族百年诅咒……”,这预言本该让她欣喜,可联姻的对象却是她避之不及的圣殿圣子,那个传闻中俊美非凡却冷酷无情的男人。
解除诅咒,是她一族世代的夙愿,为了族人,她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她自己。
可是,圣殿真的会如此轻易地帮助他们吗?
她不禁想起父辈的教诲,圣殿的势力扩张,从来都伴随着血与火的征服。
“难道真的要相信圣殿吗?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难道仅仅是为了帮助我们解除诅咒?
”神女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确定是否应该遵从预言。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孩子,你在迷茫什么?
”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神庙中回荡,大祭司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他慈祥的目光落在神女身上,带着一丝担忧。
“大祭司……”神女抬起头,眼眸中充满了无助,“圣殿真的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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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缓缓走到神女身边,他守护神谕数十年,对圣殿的了解远超常人。
“孩子,神谕不可违,但圣殿之心,却需谨慎对待。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圣殿自诩光明,却也曾行走在黑暗之中。
”大祭司的声音带着沧桑,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久远的传说,“传说中,圣殿最初只是一座供奉光明神的简陋神庙,信徒寥寥无几。
直到第一任教皇出现,他以神之名,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部落,圣殿的势力也随着战争不断扩张。
”“他们以传播信仰为名,行侵略之实,所到之处,皆要臣服于圣殿的统治。
”大祭司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些拒绝臣服的部落,最终都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只留下一些关于圣殿残酷手段的传闻。
”“月影家族,曾经是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精灵部族,他们拥有操控月之力的天赋,却被圣殿以神谕的名义,逼迫与圣殿联姻,最终失去了独立,沦为圣殿的附庸。
”“圣殿,就像是一只披着华丽外衣的野兽,它用神权和统治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信仰都笼罩在其中。
”大祭司的话语充满了隐喻和暗示,让神女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精灵族呢?
他们也屈服了吗?
”神女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想起了那些关于精灵族的传说,他们拥有操控自然的力量,强大而神秘。
“精灵族曾经奋起反抗,他们的自然法术强大无比,几乎将圣殿逼入绝境。
”大祭司的声音低沉而悲伤,“但圣殿最终还是找到了克制他们的方法,精灵族……败了。
” 神女的心沉了下去,如果连强大的精灵族都无法抵挡圣殿的野心,那她的部族又该如何自处?
与圣殿联姻,真的可以换来和平吗?
还是最终会像其他部落一样,成为圣殿扩张的牺牲品?
神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但她们的歌声最终都消逝在月影神殿的夜莺啼鸣中,消逝在那片银辉笼罩的神秘与禁忌里。
迷雾森林边缘的那些精灵部落,那些曾经高歌自然的自由之魂,最终都选择了屈服于那轮银月的光辉之下。
然后,成为了神殿的信徒。
当然,月影神殿也并非总是无往不利——两百年前,当上一任月之圣女因预言而陨落之时,暗夜谷的女巫一族借着黑曜石的力量,摆脱了神殿的掌控。
那段历史在精灵的歌谣中传唱,带着几分悲壮,几分凄凉,却也昭示着,即使是月影神殿,也并非不可战胜。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神殿才会对同时期受到庇护的精灵们加诸如此之多的戒律,却也没有完全将她们纳入掌控,而是留下些许自由的空间。
只是,这份自由又能持续多久呢?
“依附神殿,或许我们也会彻底成为它的信徒,再也没有任何改变的机会。
”年轻的声音在空旷的树屋中回荡,带着一丝迷茫,一丝渴望,却也隐藏着几分恐惧。
对着那个声音,大祭司道出她内心最深沉的恐惧:“迷雾森林和精灵长老会……的确让我们过的很辛苦。
但至少我们的生活有了改变。
如果,精灵一族日后还像过去两百年那样,停滞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变化……”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苍老的面容上,那双翡翠色的眼眸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语气坚定地说道:“那我宁肯忍受孤独,等待一个不同的未来。
”“即便那个未来……会导致更坏的结果。
”“原来如此……”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
月光透过树屋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大祭司仿佛没有听到那声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
“您知道月之圣女吗。
”然后,年轻的声音缓缓开口:“在精灵的传说中,带来新生与希望的那些圣女,她们曾经缔造过一个辉煌时代的黎明,也曾经守护过一个衰败时代最后的尊严。
老祭司也沉默了一会。
昏暗的烛光在他苍老的面容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仿佛在勾勒他内心深处那道无法逾越的沟壑。
他低声回答:“我曾听过那些传说。
”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久远的伤痛。
“现在,圣女的神迹已经显现。
”年轻的修女上前一步,清澈的双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像是夜空中指引方向的星辰。
“圣树已经再次绽放,月之泉水也恢复了澄澈,神的光辉即将重现,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它注定消散。
”她每说一句话,语气就更加坚定一分,仿佛是在用自己的信仰对抗着整个世界的绝望。
老祭司沉声道:“我不相信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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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传说。
就算神迹再现,也不能让信徒们摆脱苦难。
” 他猛地站起身,枯瘦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权杖,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年轻的修女坚定地回答,毫不退缩地迎上老祭司的目光。
“她已经让一部分信徒获得了救赎,再多一个,十个,几十个,她一样能办到。
”……费奥托祭司沉默了许久。
他其实比谁都清楚,比那个声音都清楚,对方其实并没有撒谎。
窗外的风声呜咽着,像是无数信徒在低声哭泣,他们的痛苦和绝望,他感同身受。
许多信徒之所以离开故土,并非是放弃了信仰,而是前往圣地追随他们心中的圣女。
他们抛弃了家园,抛弃了过去,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一条未知的路途,只为追寻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
他们再也没有回来,是害怕面对如今的苦难,还是自认为他们已经获得了救赎,可以忽视那些仍在苦难中的同胞?
老祭司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虔诚祈祷,如今却不知所踪的信徒们。
那个被预言选中的圣女,真的会对所有信徒一视同仁吗?
老祭司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担忧,他无法忘记那些仍然在苦难中挣扎的信徒,他们期盼着救赎,却看不到希望。
那些仍然饱受苦难的信徒们不会相信这一点,在看见神迹降临前,他们不敢相信。
他们已经被苦难折磨得太久,早已失去了相信的能力。
而且……“为什么?
”老祭司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质问,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久久不散。
云梦泽,广袤无垠,其间灵气氤氲,孕育着无数奇花异草,其中最负盛名的莫过于霓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