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命运之轮对世界本源的渴望,灵魂在无星之地中的迷失,也都展现了出来。
此刻,预知幻境带来的银色光芒已经消逝,命运之镜的预言彻底结束。
灵魂之海,她手握月神之刃,刀锋贯穿了同样被命运之轮出现震惊到的夜之君王的心脏。
猩红的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虚无的灵魂之海中泛起阵阵涟漪,却又很快被黑暗吞噬。
与艾莉亚一同见证了命运之镜的一切,听见了艾莉亚低声的自语,回过神来的夜之君王温柔地笑着回话:“肯定不是同步的啊,傻瓜,就连另一种命运中的我们都能借助黑洞和虚境的力量加速我们的时间,如果命运之神真的编织好了一切,那怎么可能不会加速?
”他的声音虚弱,却依然带着宠溺。
“我们的加速,是为了等待‘一切有意义的终结’……”夜之君王顿了顿,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的虚空,“而你觉得,如果命运之神,真的有什么目的,一定要煞费苦心编织我们所在的这样的‘命运之网’,她的目的是什么?
”“是单纯的玩弄可悲的傀儡吗?
是为了取乐而操控吗?
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亦或是编织一个巨大的命运坟墓,所以把所有希望和爱情的残骸扔到这里堆积起来?
”夜之君王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消散在灵魂之海的静谧中,只留下艾莉亚一人,独自面对着命运的无尽深渊。
圣光在她周身流转,尹思理,圣女的名号,从此将承载更深远的意义。
月之祭司银白色的长发如月光般倾泻,她优雅地半跪在地,神情平静而释然,“你赢了,尹思理,你比我们预想的更加强大。
”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古老的神谕之池,即将迎来新的守护者。
” 尹思理心头一震,她望向月之祭司身后那片泛着莹莹蓝光的池水,“神谕……究竟预示了什么?
” 月之祭司缓缓起身,银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波光潋滟,“永夜将至,黑暗将吞噬光明,唯有神谕之池,才能孕育出对抗永夜的力量。
”她指向那片蓝光,“自远古时代起,神谕之池便源源不断地孕育着神女,庇佑着世间万物,抵挡着黑暗的侵蚀。
” 尹思理,你将成为新的神女,继承神谕之池的力量,带领族人走向光明。
月之祭司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代代相传,生生不息,这就是神谕之池的意义,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我明白了。
” 尹思理的声音坚定而清澈。
她握紧手中象征着圣女身份的权杖,感受到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自掌心涌入全身。
月之祭司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那抹笑容,如昙花般转瞬即逝,却带着无尽的释然和希望。
就连灵体都已经开始涣散的女子轻笑道:“从一开始,你的眼界就不在我们,不在焚世之海……而是在那九天之上。
”她微微一顿,赤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琳琅的身影,仿佛要将她的全部刻印在灵魂深处:“故而我们这些凡尘俗世中的痴人,就无一人能及得上你,无一人可懂你。
”“倒也未必。
”琳琅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认真地说道:“如今,你不是已经知晓了吗?
”焰心之主一怔,旋即失笑:“也是,也是。
是我执着了。
”她轻叹一声,”若是能早些知晓就好了,但如今这般结局也不差”话音刚落,她周身燃烧的赤金色火焰便剧烈翻腾起来,像是狂风中的火炬,随时可能熄灭。
两朵颜色各异的火焰从她身上缓缓分离,一朵纯白如雪,一朵幽蓝似海,正是两份截然不同的本源灵火。
“这便是我最后的馈赠,也是你的战利品。
”焰心之主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风中飘散的流萤,“有了这两朵本源灵火,焚世血脉,下界灵域必然听从你的调遣……不过无需在意那些庸碌之辈,一个个空有灵力却毫无进取之心,你既已战胜了我,便不必对他们心慈手软,他们只会臣服于强者……”“我明白。
”琳琅平静地接受了这份馈赠,神色没有丝毫波动。
琳琅凝视着焰心之主,对方的身影已经逐渐透明,失去本源灵火的支撑,她只剩下一个模糊的面容还存在:“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小主,
”“我已无憾……”焰心之主轻笑,但沉吟片刻,她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笑意更浓了几分,“尤其是在窥见其他可能性中,你竟是我座下亲传弟子,想来也是一段奇缘……”她语气戏谑道:“不知你作何感想?
在某些可能性中,你我师徒相称?
”焰心之主的声音渐渐消散,最终化作点点星光,彻底融入天地间。
唯独那抹戏谑的笑意,还 在空气中,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月神祭司的唇瓣翕动,微弱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她那双曾经清澈的眸子如今蒙上了一层灰败的阴翳,空洞地望着头顶摇曳的树影,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呵呵……你以为……你真的能……逃脱命运的……捉弄吗?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断断续续的低语,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砾摩擦, “你我之间……不过是……可笑的……”然而,云栖只是温柔地抚平她的眉,轻声说道:“谢谢你,老师。
与你相遇的岁月,我很珍惜。
”她的语气平静而温和,没有丝毫的怨恨,仿佛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并非是自己宿命的敌人,而是一位即将远行的故人。
“你……”月神祭司微微一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挣扎着想要看清云栖的表情,却发现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动摇,只有无尽的温柔和坚定。
“命运的丝线纵横交错,将你我捆绑在一起,” 云栖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我无法改变过去,也无法逃避未来。
但我可以 选择如何面对。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月神祭司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你教会我月神的奥义,陪伴我度过漫长的修炼岁月,这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无论你我最终的结局如何,这段经历都将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你……你竟然……”月神祭司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反驳。
云栖的话语如同一道暖流,融化了她心中积压已久的冰霜,让她原本灰暗的世界透进一丝光亮。
虽然云栖没有明说,但月神祭司却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云栖并非在怜悯她,她是真的将那段被预言的命运,包括自己这个可笑的“老师”,都视作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一刻,月神祭司的心终于彻底平静下来,她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最终命运的降临。
但是,琉歌承认这一切,却不会停下自己的步伐。
即便知晓,承认,她一样会出手,斩断这无望的宿命轮回。
“你真是……”在彻底消散之前,命运之主反而释然且悲伤地笑了起来:“你真是一个无情却又深情的可怜人儿啊……”琉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掌控着世间一切命运的神只,如同风中摇曳的彼岸花,一点点化作星光消散。
“琉歌,或许只有这样的你,才能拥有如此强大的灵视之能,窥探命运的长河吧……”命运之主的声音越来越缥缈,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只是,你也可以选择的……”最后的最后,在最后一丝神力都散尽时,他/她用微弱的声音道:“不必记住所有,记住你预见到的所有可能性……那些或许是已经发生了的曾经,或许是还未到来的未来……你不必全部都背负,苦了自己……”“因为你是要守护苍生的……”“不。
”放下手中散发着幽光的灵剑,缓缓走向前,琉歌伸出双手,从消散的神力中取得两朵彼岸花:“我会全部都记住,无论爱恨情仇,无论悲欢离合,一点也不遗忘。
”彼岸花在她手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一朵血红,一朵纯白,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复杂而坚定。
“因为我是要守护苍生的灵视者,要逆天改命的救赎者。
”“我会铭记一切,背负一切,然后……”“踏上前往天涯海角的道途。
”破晓的微光刚刚从云层中透出,照亮了静谧的忘川河与彼岸花海,已经笼罩忘川河谷数日的血色月光却逐渐消散。
九重天历,永宁元年,二月初二,黎明。
那么,在这一前提下,神女失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也就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是魔尊击溃神女后,也将代表神女力量之源“神力”也封印了……简单来说,就像两个门派争夺世间灵气,一方修炼需要吸收纯阳之气,一方修炼需要吸收纯阴之气。
修炼纯阴之气的门派战败了,修炼纯阳之气的门派就将世间所有的纯阴之气都转化,变成了纯阳之气,如此一来,哪怕是修炼纯阴之气的门派恢复了元气,准备再来战一场,在这个世间也是绝大劣势。
第二种,就是神女战败,主动撤回了神力,积蓄力量潜伏。
这种没什么好说的,假如仍然以第一种可能为主,那神女不收,魔尊也会转化,神女预料到了这种可能,肯定是会自己主动回收神力的,就像是凝聚灵力施法,需要先将灵力汇聚于掌心那样,这是积蓄力量的过程。
小主,
但这两种可能,都无法完美解释我在万万年间看见的一幕幕。
首先,便是神兽封印中,魔尊残魂的逃脱。
六万年前,我亲眼目睹了那场浩劫。
守护神兽一族遭受重创,原本守护着星河之眼的阵法光芒逐渐黯淡,最终彻底消失。
失去了阵法的庇护,星河之眼不再有新的灵力滋养,原本支撑着封印的灵力也开始急剧减少,最终跌破了可以维持神兽封印的界限。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原本璀璨夺目的星河之眼,突然间变得昏暗无比。
只见封印之地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魔气如墨汁般汹涌而出,遮天蔽日。
一只巨大的黑色利爪从缝隙中探出,狠狠地抓向虚空,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封印,终于破了!
”那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令我心神俱震。
紧接着,一个浑身笼罩在黑雾中的身影从封印中缓缓走出。
他身形高大,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猩红的双眼在黑雾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星河之眼……哈哈,这股力量,终将属于我!
”魔尊残魂发出一声狂笑,化作一道黑光冲入了星河之眼。
原本璀璨的星河之眼,在魔气侵蚀下迅速枯萎,原本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星辰,也一颗接一颗地黯淡下去,最终彻底熄灭,化作一片死寂。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那一刻,我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难道说,这世间真的没有人能够阻止魔尊了吗?
云汐静静地漂浮着,眼前是不断消散的光点,像是无数星辰在宇宙中寂灭。
这一幕看上去稀松平常,但实际上却让云汐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轮回之镜本是上古神器,拥有操控轮回,映照万物之能,这从它能映照出无涯之海便可见一斑,这近乎于它的本能。
但除此之外,轮回之镜似乎再无其他举动。
云汐还记得,那面悬浮在虚空之中,流光溢彩的宝镜,镜面如同平静的水面,倒映着无边无际的蔚蓝。
无涯之海,传说中世间一切的起源,此刻正安静地躺在镜中,仿佛触手可及。
轮回之镜映照出无涯之海后,一直到神罚降临,万万年间它都毫无动静,就连宿敌的转世也未曾插手,直到万万年后,被突如其来的神罚彻底摧毁为止。
是的,神罚的目标是轮回之镜,而非云汐的宿敌。
云汐清楚地记得,那天,天空被撕裂,金色的雷霆如巨龙般咆哮着,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狠狠地劈在了轮回之镜上。
那一瞬间,镜面破碎,化作漫天光雨,云汐也被那股力量吞噬,神魂俱灭。
宿敌的魂魄安然无恙,反倒是云汐和轮回之镜一同被神罚摧毁,这大概就是云汐残魂尚存的原因。
毕竟轮回之镜已碎,云汐的灵魂已经脱离了现世,抵达了未知的彼岸。
虽然下一刻便灰飞烟灭,但终究达成了宿命之夜的夙愿,故而残魂尚存。
这就让云汐心中升起一个近乎荒诞的猜测。
“难道,宿命之夜,跃入轮回之镜的我……并没有魂飞魄散?
”云汐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回忆起那夜,为了阻止宿敌的阴谋,她毅然决然地选择献祭自己,将自身灵魂投入轮回之镜,以期逆天改命。
那一刻,她分明感觉到灵魂被撕裂的痛楚,以及无尽的黑暗吞噬而来。
如此想到,云汐摇摇头,残魂逐渐消散:“不,那已经无从知晓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仙门在混沌中崩塌,化作齑粉,唯有琳琅,身负守护神域的使命,傲然而立。
她的白衣胜雪,在昏暗的天光下,仿佛一抹最后的希望。
然而,天裂的危害并非如传说中那般,将一切毁灭殆尽。
琳琅凝视着眼前翻滚的混沌,心中思绪万千。
她曾以为,天裂出现,神域将会彻底崩塌,万物都将不复存在。
但事实并非如此。
天裂确实在吞噬一切,但它并非将一切归于虚无,而是将星辰本源转化为一种更加狂暴的力量——混沌之力。
“如果避开天裂,是否就能逃过一劫?
”琳琅不禁开始思考。
神域本就处于世界的边缘,而天裂就如同一道巨大的伤疤,横亘在神域之外,任何试图从裂隙中离开的尝试,都无异于自寻死路。
“或许,可以用上古神器在神域的另一端,另辟一条通道……”琳琅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可是,神域终究是有限的,即便逃到另一端,又能支撑多久?
天裂吞噬一切的速度,会不会追上她?
究竟是什么样的速度,才能吞噬天地万物?
琳琅抬头望向天空,那道巨大的裂缝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上古预言中曾言,天裂拥有吞噬一切的速度,无人可逃,无人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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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巨口,吞噬着沿途的一切,星辰、星河、甚至是时间和空间,都无法逃脱它的魔爪。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赋予它如此恐怖的吞噬能力?
琳琅心中充满了疑惑,却又隐隐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
这原本不需要思考,永夜君主这般绝世人物,连神界帝君都难以匹敌,还需要思考如何跨越星河吗?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永夜君主能离开神隐之境……祂能破开那层结界,是因为‘星辉’。
” 琉歌黛眉微蹙,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假如说,永夜君主真的是命运之线编织者,那祂们其实会非常不适应在‘现世’穿梭。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琉璃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只有在星辉的牵引下,永夜君主才拥有了最初的现世行走能力。
” 就如同琉歌一开始猜测的那样,对于永夜君主来说,星辉的存在简直就像是凡间传说中的神迹,让祂们可以和人类逆转生死一样来往于不同的时空,而现世对他们而言,也是瞬息万变难以捉摸,时不时突然出现在命运长河中的幻影。
正因为如此,无论是永夜君主的残魂还是祂本身,只要遇到神隐之境,就会立刻进入其中——祂们终于找到一个稳定的命运轨迹,不会再遇到那么多变幻莫测的命运了。
但问题来了:祂们当初从神隐之境中出来,是依靠星辉,消散也是依靠星辉……在没有星辉的情况下,永夜君主该如何‘牵引’自己的命运之线,抵达神隐之境深处呢?
琉歌并不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预测可能性还是很简单的……
“天昭一族不需要月华之力,也能在时间长河上自由穿梭。
” 云汐托着下巴,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温润的茶杯,深邃的双眸仿佛穿透了虚空,看到了遥远时空彼岸的景象。
“天昭一族理应是办得到这件事的,作为和神女一族同级甚至更胜一筹的古老血脉,神女一族都能借月华之力,窥探天机,预知过去未来的诸多信息走向,天昭一族只要去钻研,肯定能研究出成果。
” 她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却又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但问题来了——每个天昭圣女都能办得到这点吗?
” 云汐轻轻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身影驱散, 指尖轻点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神女的个体,如今来看,可能是第七阶灵根。
假如是年幼未开灵智的,标准条件可能也是第六阶灵根。
” 云汐微微蹙眉,仿佛陷入了沉思, “但是神女一族足以扭转乾坤,凝聚月华神镜,影响六界命运的能力,绝对不是第七阶灵根能概括的。
” “第六第七阶灵根,恐怕只是神女一族中的平庸之辈和寻常弟子,在此之上,还有天赋异禀的神女,以及代表一切巅峰的‘神女始祖’。
” 云汐的目光落在窗外那一轮皎洁的明月之上,仿佛透过它看到了无数年前那个叱咤风云的传奇女子。
“月华神镜可以辅助灵力低微的神女办到许多单凭她们自己力量办不到的事情,这就是传承的力量,哪怕是像云汐这样的人族女子,也能凭借月华神镜和上古秘术窥探天机,预知未来或是洞察六界之事。
” 云汐苦笑着自嘲,言语间却难掩对“月华神镜”强大力量的惊叹。
“可是,如果没有月华神镜,只是一个普通的乡野神女,单凭她自己的力量,想要跨越时间长河,预知未来,感知其他平行世界……” 云汐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那绝对是难如登天的一件事。
”“天昭一族如果也有一个‘天昭神阵’的话,那或许每一个天昭圣女都可以自由在时间长河上穿梭了,但目前来看,天昭一族虽然战胜了神女一族,有能力化解月华之力,但还没来得及创造出一个‘天昭神阵’。
” 云汐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调查清楚……”
幽暗的九幽寒潭底部,闪烁着诡异的幽蓝色光芒。
潭水冰冷刺骨,却无法冻结那团悬浮其中的赤红色火焰。
火焰中隐约可见一位女子身影,眉目如画,却带着化不开的哀伤。
“师尊,您说上古神女真的如传说中那般神力无边吗?
”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老者捋了捋长须,深邃的目光望向潭底那团跳动的火焰:“传说上古神女能颠覆神界,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只是……”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老夫研究上古残卷多年,发现一个奇怪之处。
你可知,为何从未有人见过神女穿梭于三界六道?
”“您的意思是……”年轻男子似有所悟,却又不敢确定。
老者微微点头:“不错,老夫怀疑,离开神界结界庇佑,神女也无法自由穿梭于三界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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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年轻男子惊呼出声,“若真如您所说,那上古神女是如何颠覆神界的?
”老者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或许,上古神女并非依靠自身修为,而是借助了神界强大的灵力。
若神界主动切断灵脉,神女将与其一样跌落神坛,甚至被困于荒凉的虚无之境。
”“被困于虚无之境?
”年轻男子喃喃自语,目光再次落在那团赤色火焰上,“难道这就是神女的残魂会被封印于九幽寒潭的原因?
”“很有可能。
”老者长叹一声,“虚无之境没有灵力,就算强大如上古神女,也无法长时间停留。
”“那神女的残魂为何会出现在上古战场?
”年轻男子突然想起什么,眉头紧锁,“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摇篮外围的吞灵兽,假如云汐的推测没错,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陷入沉睡。
当年星髓飞舟撞破摇篮结界,致使摇篮内的灵气流散,吸引来游荡在世间寻找栖息之地的吞灵兽。
云汐驻足远望,那庞大的在翻涌的云海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
“这样的巨兽,竟会被区区灵气吸引而来?
”她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震撼。
“但这灵力消散让这吞灵兽行动越来越迟缓……”老者沧桑的声音从云汐心底响起,为她解惑答疑。
云汐能想象当初那番景象:吞灵兽庞大的身躯在虚空中缓缓移动,每一步都踏碎星辰,祂贪婪地吞噬着泄露的灵气,但随着灵力的消散,祂的动作也越来越慢,越来越迟钝。
当祂来到摇篮外围时,摇篮的结界已经修复,灵气不再外泄。
祂便沉睡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梦境。
直到……神龙降世,撞碎摇篮的结界,浓郁的灵气再次涌出,唤醒了沉睡的吞灵兽。
亦或是两万年后,摇篮破碎,稀薄的灵气逸散,让吞灵兽感知到最后一丝机会,可以循着灵气回归虚空。
至于凡间俗世?
吞灵兽毫不在意。
如同天界仙者不会在意凡尘一粒沙土。
这就说得通了。
云汐微微点头,心中疑虑尽消。
而且……云汐甚至想到了这一切的开端。
星髓飞舟的坠毁。
为什么星君封印吞灵兽残魂的封印会失效?
为什么这个封印一进入摇篮内部就又成功了?
答案似乎很简单。
“就是那一刻。
” 云汐低声喃喃,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诉说。
“就是天星陨落的那一刻,天地灵气消散了!
星灵神殿,往日里流光溢彩的琉璃瓦,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死灰般的暗沉,原本璀璨夺目的星辉也黯淡无光。
高耸入云的星灵塔尖,更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削去一截,仿佛被利刃齐齐斩断,断口处闪烁着令人心悸的黑色电弧。
“连星灵都无法掌控‘月华凋零’的力量……”一个身着银色长袍的俊美男子,望着眼前的断壁残垣,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股力量,究竟来自何方?
”“不,或许星灵早已预知了这一切,”一位白发苍苍的星灵长老摇了摇头,浑浊的双眼中满是凝重,“只是他们低估了‘月华凋零’的威力,这才导致了今日的浩劫……”与此同时,在凡尘的月神宫深处,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裙的美丽女子,正操控着月神之力,将一块块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黑色碎片封印在月神宫的结界之内。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却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手中的动作。
“月落”并非天灾,而是星灵与永夜两大阵营交战的余波。
“月华凋零”的恐怖力量,令星灵神殿摇摇欲坠,永夜的碎片也随之坠落凡尘,形成了遮天蔽日的“月落”。
“月华凋零……永夜碎片……月落……” 灵汐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些词语,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自己在古籍中看到的记载,以及师父临终前留下的只言片语。
“难道……师父所说的‘月影秘术’的关键,就在这‘月落’之中?
”灵汐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不管是不是,先假设我的猜测是正确的,”灵汐深吸一口气,美眸中闪过一丝坚定,“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找到阻止这一切的方法!
”“而这一切,或许都要从星灵的古老预言中寻找答案,预言中提到的‘月之守护者’,以及‘月神宫’的真正秘密……”
大战结束了。
传闻中,云顶天宫的仙尊清冷出尘,不染凡俗,而忘情峰的魔尊妖冶绝世, 却唯独对仙尊动了心。
仙尊的法力至纯至净,所到之处皆是生机,而魔尊的魔力霸道无比,却唯独舍不得伤她分毫。
他们的战斗持续了三日三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或许对他们而言,真正的结局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经注定。
可仙尊与魔尊的战斗却没有按照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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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的灵剑与魔尊的魔鞭交织在一起,清冷的月光与炙热的火焰交相辉映。
天幕之上,日月星辰都为之失色,仿佛连天道都在为这场旷世之战而颤抖。
云层被剑气和魔气搅动,翻滚着,咆哮着,时而化作凶猛的巨兽,时而化作锋利的刀刃,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六界众生无不为之震动,纷纷赶往云顶天宫附近。
天界的神仙,脚踏祥云,神色凝重;妖界的妖王,驾驭着形态各异的坐骑,眼中充满了好奇和畏惧;魔界的魔将,身披黑色战甲,散发着滔天的魔气,跃跃欲试;人间的帝王,在侍卫的簇拥下,仰望着天边的异象,心中忐忑不安;冥界的鬼差,手持锁魂链,悄无声息地穿梭在人群之中,收割着那些被战斗余波震碎的灵魂。
甚至连隐世不出的上古神兽都纷纷现身,他们在云海之上翘首以盼,等待着最终的结局。
而就在凤鸣元年,七月初七的早晨,当第一缕霞光撕破黑暗,原本狂暴的灵气和魔气忽然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电闪雷鸣的天空,此刻也变得无比寂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一朵巨大的彼岸花在天地间缓缓盛开。
妖艳的血色花瓣,从云顶天宫中绽放,层层叠叠,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
花瓣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点点金色的光芒和黑色的魔气交织在一起,如同泪痕一般,诉说着一个关于爱与恨、守护与毁灭的故事。
云汐仙子指尖轻点,一道流光溢彩的灵力便注入了云梦泽的灵脉之中,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顿时波光粼粼,氤氲的雾气中似有仙鹤飞舞,引来台下弟子们一片惊呼。
“这仙器虽是我所得,但我云汐并非贪图独占之人,”她声音清澈如山涧泉水,却又蕴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天道酬勤,我辈修士当以自身努力攀登高峰,而非依赖外物。
”“这仙器中蕴含着强大的太阴之力,若只我一人独享,岂非暴殄天物?
”云汐仙子美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环顾四周,嘴角带着一抹温柔而坚定的笑意,“我以云梦泽大师姐的身份宣布,这仙器中的力量,将全部融入我云梦泽灵脉之中!
”台下弟子瞬间鸦雀无声,皆不可思议地望着台上的云汐仙子。
“所有云梦泽弟子,不分出身,不问过往,只要你足够努力,皆可汲取这仙器之力,助你修行!
”云汐仙子的声音,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在场每一位云梦泽弟子的心田。
寂静过后,是山呼海啸般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们从未想过,仙门大会的奖励,竟能如此分配!
在修仙界,资源永远是有限的,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残酷的竞争下,失败者往往一无所有。
多少惊才绝艳之辈,最终都只能成为大门派手中的利刃,为他人做嫁衣。
而云汐仙子,却打破了这一切……
“我云梦泽,不赶尽杀绝,唯才是举。
”她不彻底贬低敌对宗门的一切,反而将其高高抬起。
她不灭绝敌对宗门的血脉,反而将其宽容放过。
她甚至不要求绝对的服从,只要足够优秀,就能得到重用。
云梦泽少主站在流光溢彩的云台上,她的宣告,证明的是她的强大与自信,是发自内心,坚信自己会成功的信心。
霞光如水般倾泻而下,为她本就倾城的容颜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她一袭白衣胜雪,衣袂在清风中翻飞,宛若九天玄女降临凡尘。
她的强大令所有之前对她还有些许敌视的人都心生敬畏,因那双深邃的眼眸,足以看透世间一切虚妄。
也是……名为守护的,最沉重的责任,最温柔的枷锁。
那是云梦泽少主,悬挂于天上的神迹。
“云梦泽少主……”就连栖凤谷的女君,也不禁心神摇曳,她能听出云梦泽少主那看似公平公正言语背后对自己宗门的偏袒,因为云梦泽的灵脉虽强大,却只有她们栖凤谷一脉才能完美融合。
在一瞬间的安心后,栖凤谷女君又突然警惕起来:“云梦泽此举,是为了扩散他们的灵脉……未来的栖凤谷,绝对少不了他们的影子,我等的优势,根本不是优势!
“除非……我彻底臣服于天璇圣女,将绯月宫世代珍藏的月华宝典拱手相让,才能获得一线生机,挽回我与他最后的可能……” 绯月仙子惨白的面容上,一抹决绝之色一闪而过。
天璇圣女居高临下,清冷的目光扫过她染血的素衣,不需任何言语,一个眼神,便让绯月仙子如坠冰窟,她已别无选择,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这样的手段…… 绯月仙子紧咬下唇,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痕迹。
“你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女。
”她只能低头,苦涩一笑。
曾经,她也是天之骄女,是无数人心中的女神,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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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璇圣女为敌,纵使落败,绯月仙子却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人们望着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是值得敬佩的守护者。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甘愿为爱燃烧,化作守护他人的月光,这不是执迷,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深情。
绯月仙子的力量,在场的众人早已见识过,那七天七夜笼罩天地的月光结界,便是最好的证明。
“轰隆隆——”众人仿佛还能听见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看见那遮天蔽日的月光,以及那道为了守护爱人而决绝赴死的倩影。
她会落败,只因天璇圣女更为强大。
“天命所归,无人能挡。
”天璇圣女的声音清冷如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而目睹这一切的其他天命之女,以及隐世不出的神兽,皆陷入了沉思。
两位天命之女的对决,足以化解多年的恩怨,平息几方势力的争斗。
或许,也能化解一部分天命之女因为爱恨纠葛而产生的心魔,走出命运的牢笼。
天命之女或许会怀疑自己无法掌控命运,但却无法否认另一个天命之女带来的震撼和启示。
这一战,注定会成为一个时代的转折点……
她们来自不同的家族,拥有不同的守护灵,秉持着不同的信念,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她们都拥有为自己的信念而战的勇气,无论胜负,都坦然接受。
于是,比武成为了最公正,也最受月神认可的裁决方式。
广场中央,月光倾泻而下,为琳嫣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辉。
她手中的长剑,依然滴着绯红色的血,那是属于绯月魔女的血液,也是她实力的证明。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琳嫣的名字响彻云霄。
她战胜了绯月魔女,以无可争议的实力,赢得了这场最终的角逐。
然而,在其他大祭司的眼中,这场比武却另有深意。
她们并不了解琳嫣与绯月魔女之间究竟爆发了怎样激烈的战斗,也不清楚琳嫣究竟付出了多少代价才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在她们看来,琳嫣虽然强大,但也并非不可战胜。
即便琳嫣天资卓绝,也不过是众多优秀的女祭司候选人之一罢了。
此刻,胜利的光辉笼罩着琳嫣。
如果没有人提出异议,那么她将成为新一任的月之女祭司,接受月神的祝福,肩负起守护月之境的命运。
那么,会有人提出异议吗?
“琳嫣”星见女巫缓缓上前,她身披星光织成的长袍,步履沉稳,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命运的节点之上。
她抬头望着沐浴在月光中的琳嫣,苍老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般深不可测的智慧。
“你赢了,”星见女巫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在寂静的广场上回荡,“你是胜者,你将成为月之女祭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指引,月神的选择。
”琳嫣微微低头,表示敬意。
她知道,星见女巫是上一任月之女祭司,也是月神旨意的传达者,她的肯定,意味着自己真正得到了月神的认可。
然而,星见女巫的话语并未结束,她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着琳嫣,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是,你真的准备好,迎接这一切了吗?
月影祭司的黑暗道法烟消云散,星灵湖畔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尹思理站在湖边,皎洁的月光映照着她清丽的脸庞,为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尹思理,”圣女的声音低沉而庄重,宛如从天际传来,“你已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但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是啊,尹思理,”一位曾与尹思理竞争圣女之位的女子问道,“你心中的夙愿究竟是什么?
”众人屏息凝神,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尹思理,静待她的回答。
这个问题,不仅是圣女和竞争者们想知道,也是所有月之信徒心中的疑问。
湖面波光粼粼,映照着无数双期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