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因为羞愧,他没有去看石床上躺着的司谣。
也因此就没注意到石床上的司谣周身正有寒气四溢,脸色变得越发苍白透明,眉心一点点的蹙起,似在忍受什么极大的痛苦。
司谣确实也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许是这次伤得太严重了,在高热时身体怕她烧傻了,防御机制就被触发了。
刚开始还能忍受,后来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中,被无尽的寒意侵蚀着,令她在昏迷中都不得安生。
就连昏沉中的意识也几近被唤醒。
司谣模糊间睁开了眼,就见一身影正跌跌撞撞的离开,但身体严重超负荷,没来得及思考,眼皮又沉重的闭上了,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周围安静得不像话。
司谣迷糊间身体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几分寒意。
只是都是徒劳。
没多久,安静的山洞又响起了脚步声。
是刚才那人又回来了吗?司谣无意识的想,但脚步声仿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