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云孜脱离了深宫,未穿贵妃服饰,整个人也放得开了些,口口夸赞,倒是让苏杳面露赧然。
苏杳往日对这位贵妃娘娘也知之甚少,只知其是妧皇后的婢女出身,在后宫更是独得恩宠,却总听闻云贵妃和皇后过不去。
她倒是对人多了几分好奇。
“看着我做干什么?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云孜自在极了,宫里头整日需要勾心斗角,处处是眼线,总归是压抑的,这会儿出了那四方宫腔高瓦,又有何不能说的?
她见苏杳倒是欲言又止,想来是难以开口的冒犯之言。
“想问妧皇后的,还是珧琢的?”
“你应当知道我和珧琢私底下牵扯也不算多,他当初同皇后离宫后,我也就见过他三次,其余的皆是由珧姐姐写信告知。”
“所以,你应当想问的是娘娘吧?”
苏杳忙点头。
云孜眼帘掀开,眸子上滑流转着,生涩温润道:“我同珧姐姐,都是仙乐族的,你应当知晓。
仙乐族百年前也算一异族,而后依附了醴朝,几十年来,除了时不时传点邪乎的风声,也算顺遂安稳。
二十多年前,那时还是五皇子的时鹄鹤在先帝众多子嗣中极不受宠,深受重伤经行西南的仙乐族时,被珧姐姐所救,而后结识。
仙乐族向来诡秘,在外风评也不大好,为皇子正妃自是配不上,但时鹄鹤不受宠,这事儿先帝也同意了。
他俩成婚后,珧姐姐知时鹄鹤野心,自是鼎力相助,时鹄鹤可谓是平步青云,而后又娶了当时还算得势的聂家的聂玉姝为侧妃,又是如虎添翼,风光无限。”
言于此,云孜面色上的讥讽更甚,清瞳中满是冷诮哂笑:“费劲全力筹谋,到头来竟是给心爱之人娶侧妃,谁人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