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朝珧琢招手:“那你进来呀,春雨萧瑟,会受寒着凉的。”
珧琢一身高马尾意气风发,墨纹兰花腰封更是缠金镶云,劲瘦的腰身一束,更显身形颀长,体态高阔,只需转身侧目,少年朝气尽显。
“你居然也会担心我?”
苏杳不知这随口一言,为何又要遭珧琢一番调侃,故作骄横的质问:“我平日里待你很苛责无情吗?”
“那倒是没有。”
正经不过须臾,珧琢又本性难移,眉宇间漾出绵绵细雨般的春潮:“不过,还是不必了,我体魄不弱,站这儿就行了。”
他不直言,苏杳也能知道珧琢为何如此,那处船匾破了个口,漏风。
二人平日里也并非吵闹个没完,也会给对方清静,兀自深沉。
苏杳看着珧琢半侧着身子,冷峭镌刻的轮廓与骨相都透着几分疏离的冷冽,戾气更是不说了,珧琢这儿似乎天生自带阴翳。
她蓦然又想到那句话,她其实并不算占卜的天命,顶多算一个心安,可倘若不详,也会让她不安。
若是当初,她能早一点洞悉自己的心意,如今珧琢或许就不会是四皇子了。
苏杳:“过两日就要去春猎了,你自己小心点。”
男子爽朗的嗓音清越得悠扬:“放心吧。”
“对了……”
珧琢到了苏杳面前,将腰间一个极不起眼的铃铛交付给苏杳:“这个你拿好。”
“什么?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