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可不想便宜别人,还不趁着时间差,安排自己人上去,最起码要推上去一个不那么贪婪的,保证大部分的冬衣能发到士兵手里。

一讨论时间就过的飞快,谢端这回连晚饭都不吃了,要回国公府一趟,贺宣也没留,既然做好决定了,早做安排早了,不管是谁,在背后算计自己,都要小心了。

哎呀,还有个纪盛贤,毛衣的事情还没跟他商量,毕竟是合作方,贺宣觉得献出方子这事还是要跟人家说一声的。

不然今年纪家买了这么些羊毛,外面的毛衣却降价了,不是让人家吃亏了,赶紧想辙吧。

家里这些羊毛,会在冬日里卖掉,哪怕降些价钱,自己最多少挣些,前期成本在那里,亏也亏不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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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纪盛贤那边不好交代,该怎么做好呢?

贺宣目前能想到的弥补方案,一是降低自己的利润,清洗羊毛这块就直接让利,让纪家销往别处,今年的毛衣还是有的挣的。

二是教他家织娘弄些新花样,更新毛衣的款式,价钱上自然能要的高些。

自己明日一早就要去书院,可能遇不上三哥,贺宣交代小竹,要是三哥想知道毛衣的制造方法,可以带他去庄子里看,除三哥以外,还是要小心其他人。

贺宣相信谢端的人品,藕碳的功劳他都一五一十上报了,毛衣就更没必要遮着掩着。

把想好的分配方案在纸上列了个大致的框架,这事得慢慢来,不急在一两日,贺宣做完这些,先回屋睡觉。

还是家里的床宽敞,书院的床铺还不够自己翻两次身,担心会掉下去,摊开手脚躺在床上,贺宣觉得有些空。

回到书院,发现书院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同,好像是读书氛围特别浓厚,往常总有些学子会聚在一起吹个牛,直到先生来了才分开,今日却都在认真读书,书声琅琅,音量比以前高了一倍。

贺宣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了,大家都在为书院联赛用功,要是这次旬考名次好,去了联赛,被大人物赏识,后半辈子都稳妥了,一时的努力和一世的努力,大家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贺宣没想着去联赛,还是跟往常一样,下了课就去师傅院子里,帮忙整理,抄录,听师傅训斥。

还别说,师傅在教育弟子上,还真有一手,贺宣的文化在那个不说很差,但没什么亮点,属于套路写文,就是把主题翻来覆去的解析,能够写上去的案例都列好,最后套话几句,就是一篇平平无奇的文章。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不过这样的文章,在考试的时候,起码不会出大差错,拿不了高分,却也不会垫底。

陆九渊摸清贺宣的底子后,倒也没有直接让贺宣改变写文方式,只是让他多看名家范文,拔高文章立意,看得东西变成自己的需要时间积累。

贺宣每次也努力在文章中写上几句立意深远的好句,让文章看起来不那么乏味,让阅卷官给个好点的印象分。

不是贺宣不想抄前人名句,而是这种东西是需要底蕴的,之前写了一篇文章,觉得合适,就把某位名人的话语引用上去了,还被师傅问了,这几句是哪里看来的?

贺宣开始还嘴硬了下,就说自己突然灵光一现,写出来的。

很快就被拆穿,只能改口是自己在街边听到别人说的。

然后询问师傅,怎么看出来这几句不是自己写的。

当时师傅说的可有文化了,贺宣用自己的话归纳了下就是——屎盆子镶金边,想装看不见都难。

写文章还是要符合自己的水平,一味拔高也不行,最终还是要看内涵,但很多东西,没有实际接触过,纸上得来终觉浅。

贺宣也不算特别在意,毕竟自己不走科举这条独木桥,文章能写出来,不丢人就行。

山上,岁月静好,贺宣在只是的海洋中差点溺死。

京城里,安国公核实过谢端的消息后,证明毛衣的成本低廉,比棉衣要便宜三倍左右,就跟两个儿子秘密讨论。

冬日里,一件厚实的棉衣,起码要五六百文,要是棉花絮得多,衣料用得好,一二两银子很常见,可羊毛的成本才多少钱,一斤几十文,加上清洗,人工,也就一两百文。

要是今年冬天给士兵们的棉衣换成毛衣,这成本能省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