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幸福总是会被一些旁观者看入眼里,在一旁不被他人所留意的茶楼里,有人正站在二楼的窗台前,默默注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振阳世子站在窗台边,手里的茶杯转动着,他的视线低垂,不知是在看茶杯,还是在看窗台下走过的人。
林九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有些欲言又止。
“林九。”倒是振阳世子率先开了口:“你说,我与他,谁更好看?”
林九探头看着那两个并肩而行渐行渐远的人,又瞥了自家主子的脸色一眼,说道:“自然是世子爷更加风流倜傥,无人能及。”
振阳世子闻言,嗤笑一声,将茶杯中已经冷掉的茶水,顺着窗台倒了下去。
“算你有眼光,这里无趣得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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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阳世子随手将茶杯扔进了林九的怀里,林九抬手接住,放在一旁的茶桌之上,窗外传来了难听的谩骂声,林九眯了眯眼,眼底闪过冷厉之色。
一个男人刚好提着裤子从巷子旁走出,振阳世子那些茶水便尽数倒在了他的头上,顺着他的后脖颈往下流淌,冷得他打了个激灵,那男人一下子便气红了双眼,扫视四周开始破口大骂。
“哪个杂种在爷爷上头撒尿呢!让老子抓到,定要将你扔进那粪坑里泡上三天三夜!”
“啊呸!娘希匹,狗娘养的玩意,敢做不敢当——嗷——!”
“吧唧~~”
振阳世子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走出,从那人身旁擦身而过,仿若未闻般径直走上了马车。
跟在他身后的林九一个飞踹,将那个男人踹飞出去,那男人正好摔在了他刚刚偷摸在巷子里撒尿的那块地方上,腥臊的尿液糊了他一脸。
“啊——呸——!呸呸呸——!”
“哎呦,我的老腰,哪个狗杂种踹的老子!活得不耐烦了!”
“诶——!诶诶——!咕噜——咕噜咕噜——!”
林九将那人仰起的脑袋重新用脚踩进地上,那摊尿液在他嘴巴鼻子下发出了呼噜声,他用力的挣扎着,但奈何头上的那股力道实在是太大了,他挣脱不开,越挣扎越痛,感觉自己脑瓜子都快被对方踩裂了。
林九朝后面的人招了招手说道:“这人以下犯上,对世子不敬,把他送到顺天府去,好好劳役一番。”
走上来两人,将那个男人从地上拉起,完全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手刀敲了他后脑勺一下,人便晕死过去了,任由旁人拖着,将他带离这个地方。
林九翻身上马,示意车夫行动,他则挺直了腰板,一直跟随在马车侧边。
谢晚棠跟陆引鹤听到身后有闹腾的动静,回头去看,却只看见一辆装饰豪华高调的马车从茶馆门口驶离。
谢晚棠跟陆引鹤对视了一眼,事不关己,无需在意,便继续携手相逛着。
......
天齐国明徵二十六年二月初八,全国各县考生接受层层盘查后,方可进入贡院待考。
谢晚棠跟谢允修一如上次一般,来送谢允初几人,只不过,这次送进去考试的人当中,多了个陆引鹤,而,来送考的人也多了江听澜跟陆幼泞。
谢允初与江听澜站在一旁的马车边,两人低声说着话,一个嘴角含笑,低头看人,一个脸颊微红,垂头羞涩。
江听澜手心里握着一个平安符,那是她特意去盛安寺为谢允初求的,却没有交给他,她知晓会试的规矩,不能随便带外来之物进去,所以她便跟他说,待他考完出来,才将护身符送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