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愣神,就被她推开,反应过来刚要有所动作,就发现她的眼睛已经恢复如初。
只是怪异的是,朝惊枝平静下来后,只是懵懂地看着他,纯到没有别的情绪可言,宛如刚出生的婴儿。
像白纸般空白的样子,使得尉迟敛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
恰此时,她声音微哑,“我是谁。”
这句话更让他迷茫了,难不成还跟他玩失忆吗?
可看着朝惊枝平静至极的样子,尉迟敛却生不出半点开玩笑的心情,语气也略微沉,“你是...朝惊枝。”
闻言,朝惊枝低声念了这个名字好几遍,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半晌才沉默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尉迟敛语气关怀,凑上前查看情况,想替她擦去血痕,却被避开,不由得一愣。
因为他在她眼里居然看到了厌恶。
赤裸裸的厌恶和嫌弃。
这种眼神,有些熟悉,熟悉到让他不愿意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