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成汗如雨下,笑容僵硬极了,“瞧陛下说的...什么跑不跑,只是去得个凉快,他们不在,府里倒也凉快些...”

在朝惊枝饶有兴味的注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说不下去了。

与此同时,他们三人心中也莫名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是想到妻子儿女已经被秘密送走一段时日,现在肯定已经安顿好了,怎么可能...

刚宽慰几分,易功就听见了朝惊枝说,“人走也就罢了,家底却去了八成,知道的是避暑,不知道的,还以为搬家了呢。”

他刚想继续狡辩,她的语气立马冷了下来,“原来舅舅们此次前来是想先斩后奏,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啊。”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易大国等人又吓得重新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臣不敢!”

他们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浑身如坠冰窖。

眼前黑到仿佛看到了死神在招手。

更让易成和易功惊恐的是,朝惊枝旋即又温柔了起来,“表弟手背上的疤,好生别致,是小时候被烫的吗?”

易成的瞳孔骤然一缩,牙关打颤,半晌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