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媳也是心有余悸,连说幸好幸好。
远远看到了家几人心里安稳多了,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这里有家了。
把三轮车推进院子里,也顾不上男人身上还有伤,把车上的东西一一拿下来。
检查一遍发现今晚损失惨重,碗没剩几个,桌子凳子也缺胳膊少腿。
损坏的桌子凳子先放到一边,其他的东西都要连夜清洗干净。
周悦躺在床上听着楼下的动静了,等了半天也不见人上来。
心有疑惑,这是不顺利?
披上外衣下楼,看着院里几人,“大福大贵,卖得怎么样了?”
两个男人抬起肿得像猪头的脸,“大姐!”
周悦吓了一跳,快步上前,“怎么回事?谁打的?”
看到撑腰的人来,周大福周大贵不想哭也有些忍不住了,眼睛湿润,“大姐~”
“是什么菜头帮的,一个光头!”大弟媳早就忍不住了,要不是还要收拾东西,她早就上楼告状了。
周悦帮着收得差不多了,“很晚了,上去吧,别忘了用药酒搓搓受伤的地方!”
一直等到楼上灯熄,周悦才换了一身衣服翻出院子。
经过他们发生冲突的地方,还能看到地上的碎瓷片,还有撒了一地的粥。
周悦也没有乱走,她知道这些人消遣的地方——一条鱼龙混杂的小巷子。
里面都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小店,各种醉生梦死的男人女人。不同肤色自愿非自愿的女孩都在那里混口饭吃,是这里有名的混乱区。
周悦躲在不远处的民房角落,观察着进进出出的人。
一直到深夜路上行人渐少,她才看到疑似打了弟弟的那伙人。
大高个的光头男人实在醒目,她看了这么久就见过这一个光头。
听簇拥着的人叫他光哥,再一看他身上的穿着打扮,她能肯定就是这伙人了。
这伙人半醉不醉搀扶着走远,周悦小心跟在后面。
也不知道现在的帮派是不是还没起格调,走了半天也不见车来接。倒是便宜周悦一直没跟丢。
左拐右拐的越走越偏僻,周悦心里有些打鼓,不会被发现了吧?怎么越走路越窄,不会有埋伏吧?
周悦躲在阴影里,看着前面那伙人越走越远,把心一横,从空间里拿把砍刀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