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妃刚刚用完早膳，如兰伺候她漱口、洗手、擦脸后，刚端着水盆和毛巾走出去，如因就进来了。

如因走到婵妃身边，轻声说：“回禀娘娘，您的药只能吃这一天的了，是否让杜太医再开一些时日的药来？”

婵妃听了这话，抬起眼来看了一眼如因，不紧不慢地说：“嗯，那就先把今天的药吃了吧。”

如因听了，连忙端来了一杯水递给婵妃，并将最后一包药递到了她手中。

如以往一样，婵妃没说什么，仰头把药吃了。

按照惯常，伺候完婵妃把药吃完，她就要出去忙其他的事去，今日，她刚转过身，就听见婵妃叫住了她：“如因，你慢着，我有话问你……”

如因停住，转过身来，看着婵妃。

婵妃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来。如因知她每天喝的药有问题，意志也将难以控制药性。

婵妃的药性发作起来是何种模样，她已经亲眼目睹。她想，大不了也像如是那样，被打的鼻青脸肿。

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婵妃的声音冰冷而平静：“如因，本宫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因一脸茫然地看着婵妃，疑惑地问道：“请娘娘明示，奴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婵妃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她猛地抓住旁边的茶杯，狠狠地向如因砸过去。

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如因身上，杯子也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还在装傻充愣？”婵妃的声音异常冷峻，眼神里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面前之人吞噬。

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这个人曾经是她最信赖的贴身丫鬟，如今却背叛了她。

“如因，本宫一直认为你是个冷静深沉的人，所以才会对你寄予厚望，让你成为本宫的贴身丫鬟。你们三个人当中，本宫对你最为看重，还高看你一眼……

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没有人格，毫无底线！甚至连本宫与皇上在床上的私密之事，你也敢透露出去！

你到底受到了谁的指使？是谁让你这样做的？说出来，本宫可以饶你不死！”

婵妃的语气越发严厉，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

如因只是低头不语，她看着一地的茶杯碎片，心里却冷静的很。

她不想去辩驳，也不想把过错推托到她人身上，她沉默不语，等着婵妃的怒火发泄出来。

婵妃盯着如因看了许久，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更是生气，语气越发严厉地开口道：“你怎么成哑巴了？你怎么不把过错往别人身上去扯？如因，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吧？”

如因听着婵妃的话，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头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