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有春晓的那种坦然和直率。
他的局促和紧张,他掩饰不住的顾虑,他的那份不知所措,在春晓眼里,甚至还有点可爱。
“有什么不好讲的呢?”春晓问他;“如果你也有这层意思,我们就走这层意思的下一步,如果你没有这个意思,那倒也没什么的。”
春晓说的放松又坦率,就像说着别人的事一样。
但房仲知道,他内心中那个经过反思思量已经确定的答案,是不能像她一样放松而又毫无顾虑的讲出来的。
他一生虽未接触太多女人,但小半辈子的生活阅历和见识,多多少少也让他对女人的认识,有着自己的判断和认知。
口是心非,这多半是女人的通病吧。
而尤其对于像春晓这样的姑娘,有主见,有性格。相比起银杏来,她的自尊心和敏感程度要更强一些,而或许正缺少像银杏那样安之若素的淡然。
她嘴上说着不介意,没什么,但在内心深处,她恰恰是最在乎的。
房仲不想让姑娘难过。
即便他知道,他今天这种态度,已经让春晓难过了,但他还可以选择不去亲口说出他的选择。
房仲选择了不像个真正的男人,正面直视姑娘,正面告诉她他的答案。
他只想让时间来证明,让时间来让春晓慢慢明白,他最后的选择。
这看起来有些残酷,但却是他唯一的选择。
只有时间不说话,然而也只有在时间的长河里,它能够将许多难以言说的东西表达的最清楚。
“伤口张开着,这几日尽量将手摊开放平了,不要扭着闷着了。”房仲看着春晓说。
春晓点点头。
“不要逞强,犟着性子来,吃亏的可是自己。”
春晓想到床上那件叠的整齐的新衣服,她大概也明白了许多。她看着房仲轻声问道:“难道我还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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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仲无法直视姑娘的眼睛。他知道,依春晓的聪明和女人特有的直觉,她一定猜到了田婶对他的那份不一样的感情。
而他对她的不置可否的态度,或许也让她明白了他的心。
房仲想跟春晓说些什么,但忍忍,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只是鼓起勇气来,看着春晓的眼睛告诉她:“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前行路上风吹雨打,要有人帮你一把,为你擦泪擦汗,而我老了,很难再做到这些,假如我不想什么今天就去做了这些,那对你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