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半边脸上,有个明显的手掌印,脸似乎已红肿起来。
春晓见撞到了三爷,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捂着脸跑开了。
三爷走进屋去,只见三奶奶坐在桌前,喝着一杯茶,气定神闲,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春晓的脸,是怎么回事?你打的?”三爷张口就问。
“你看,这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吗?”三奶奶斜视三爷一眼,愤愤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作践起我来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对我说三道四。”
见三爷坐下来喝茶,没有接她的话,三奶奶仍自说道:“今天我见她穿的俭朴,一个大姑娘家,成天穿的灰头土脸,你穿素雅一点罢了,我还能想着你不喜花红柳绿?但她倒好,越发往那个下作里去作践自己了,故意穿成那样一丝颜色不挂的。我说她两句,她脾气比我还大,倒说的话里带刺,讽刺我成了那花枝招展的肤浅之人。”
“穿个衣服,至于吗?你们女人啊!”三爷不屑。
“她穿成什么样,我才懒得操这份心,只是这不识好歹的,明摆着拿衣服来磕碜我,来给我脸上抹黑,我每月还给她月例钱呢,难道她连一件衣服都穿不起?”三奶奶又道,“逞上天的东西,不给她几个嘴巴子,不知道自己是何等身份了。让她清醒清醒也好,别整日里穷尽了那个小心思,来恶心我。”
三奶奶每句话里都充满着愤怒。
三爷没有认真听她说什么,女人发起牢骚来,都是极不理智的。
他只是问:“家里现在有多少银子?”
三爷的家,其实还是当在三奶奶手里,家里小财库的钥匙,拿在三奶奶手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
“钱是我挣的,难道问问都不行?”三爷怒视她一眼,“我还没说,问你要来钥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