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温点点头:“做实事也好,我不想过于约束你,这三字在你心里,时时刻刻应当在心中提醒自己。
我远离朝堂数十载,也不知如今怎么样,想必也是大变样了。”
程宫有些疑惑想要知道:“师傅,许老师曾说您任职少府寺卿,为何突然远走他乡?”
萧温眼神逐渐涣散,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只觉得喉咙微干。
“当初帝王年少,权臣当政,众臣欺负帝王年幼登基,手中实权尚少。
尤其皇贵君因太上皇驾崩悲痛欲绝,太上皇驾崩七日后也自戕随之而去,手中权利更加分散。
这苦了当今帝王,年仅16便要面对朝堂的尔虞我诈,在夹缝中求生存。
其中穆将军忠心耿耿是为数不多的保皇党,被当今太尉参了一本,说通敌叛国。
帝王本就不信,可太尉联合丞相施压,还有御史以死明志,帝王被迫无奈下旨,本来有太尉呈上来买卖军马、倒卖给敌军粮食的“证据”。
帝王思虑,以“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灭族,宁愿自污名声,也不愿让穆家被百姓唾骂。
我就是看不惯,自请清查此案,其中牵扯众多,首当其冲的就是太仆寺卿刘怀安,此人狡诈多疑。
我跟踪默默搜查许久才让她露出马脚,知道她潜藏一本书册,里面记录了倒卖军马粮食盐矿等。
可这牵扯巨大,太仆寺卿也不过是马前卒,我联合一些人挟持了她女儿,将书册拿到手,交于帝王手中查验,可惜最后结果竟然是假的。
我以为靠萧家庇佑,无人敢找事,结果最是无情世家,直接将我娘一脉分了出来,断绝关系。
当初朝堂之事让我应接不暇,都不知有人给温雅投毒,萧逸出生本一尸两命,我夫硬生生靠秘药将逸儿生了出来。
母亲外出被人套麻袋爆打,父亲也不再有人相邀,没多久便郁郁寡欢撒手人寰。
我也心灰意冷,无法面对这朝堂之事,只能愧对于少帝,自请远走他乡,只为保全母亲和幼妹幼弟。”
程宫听了这些只觉得胸口闷,两人谈了许久,回家路上程宫一直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