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还是一无所获，后面的人也逐渐不耐烦，更有甚者见布衣女子在自己包裹周围翻找，觉得脏了包裹破口大骂。

“不是，你这人是读几年书就出来考试，不知道提前将重要东西准备齐全。”

“就是，说不定就是自己装着找，就没带，想随便顺别人的。”

“你看那衣服，包裹都破了多少大洞，肯定自己掉路上了。”

“嘿嘿，这下又少了一个，既然都没砚台了，赶紧回家种地去吧！”

众人哄笑一团，没有一人施以援手，程宫本不想搭理。

可布衣女子主动求到程宫面前：“在下疏忽，可能真将砚台墨石不小心丢失，这位仁兄，我曾见你包裹有多余砚台，不知可否借用片刻。”

程宫疑惑，“为何问我？”

布衣女子苦笑，“也只有仁兄见在下行为，没有奚落之语了。”

程宫看了看布衣女子，比自己矮上一头，但双目澄澈，面容清淡，周身肤色都是健康的小麦色，身材消瘦，却紧致有力，看样子比起书生更像个农户，一身补丁布衣几乎磨损的无法继续穿了，即便生活这版，整个人的气质也是一种正能量的样子。

不想纠结这些，拿出听雅轩掌柜给的砚台：“小心用着。”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走了，布衣女子想去追恩公，但被考官拦下，“您在丙丁处陆坐，不要前往他处。”

布衣女子双手抱拳：“可以请问刚才那位身长九尺的学子在那个考场吗？”

考官没有回话，只让布衣女子赶紧走。

布衣女子看着程宫离去的背影，驻足片刻才前往考场，等她检查砚台时，整个都惊了，程宫只是随手把用布包裹的砚台墨石扔给她。

这观察下来，发觉竟是听雅苑的上好的松烟墨和端石山水图砚，都是极好的东西，自己也就在铺子里见过。

从没用过的佳品，写字时能明显感受到墨迹清晰，笔走龙蛇很是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