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云出了百花楼,一路向西城城门走去。
这城墙高达二十多米,严丝紧缝,平整光滑,按理没人可以飞上城墙。可是凡事都有意外,三十年前辰王之乱,西门半边城池被乱党炸毁了。后来重修过一次,有一段城墙是在原有的基石上建的,所以新旧砖头参差不齐。
阮香云往那突出的砖头一蹬,就攀着爬上去了三分之一。再几个飞蹬、攀爬,就到了城墙上。
接着从怀里掏出虎爪钩子,往城垛上一钩,拽着绳子就顺着墙滑了下去。
下头老早候着一辆马车,马夫忙上前行礼。
“阮护法。”
“快走!”
很快马车就伴着夜色“嗒嗒”地消失了。
陈家村尾巴上有两间青砖大瓦房,此刻里头灯火通明。
白紫涵弹了弹虚虚冉冉的烛火。
“圣母,那几人突然愁眉大展,喜笑相迎,这般说来那事很是可信。”
白紫涵眼神一凝,笑道:“王桃花啊,王桃花,你果然没辜负我的期望,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圣母,要不明日属下把那几人先抓来。那王桃花是个重情义的,要是知道必定会露面的。”
“不必了!若是那王桃花没出山,咱们可就暴露了行踪!”
阮香云思忖了下:“圣母,你是怀疑这是他们设下的计谋?”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那姓洛的最是狡猾难测,小心使得万年船。”
“属下明白。对了,圣母那救王桃花的暗卫已经打探清楚了,全出自孙府。昨日有弟兄看到一辆马车直接进了孙府大门,遮遮掩掩必有蹊跷。要不明日属下去打探一下,看看到底是谁来了?!”
白紫涵眼神一闪,点点头:“去吧,小心行事。”
就见白紫涵手指微微一弹,两米多外的一根蜡烛“扑”的从中间截断,袅起了一股轻烟。
“姓洛的,你要是敢来平川,我非把你碎尸万段。”
烛火摇曳中,白紫涵满脸寒霜,那眼色中全是狠厉。
孙府后花园。
“主子,那蔡驴子去了百花楼,约莫一刻钟后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