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点点头:“那咱们先去一趟祠堂,待会再睡个回笼觉。”
“婶子,这大早上去祠堂干嘛呀?”
白氏向四周看了看,小声地说道:“说是咱们村里昨夜进了贼人,那刁七妹被人挑了脚筋了。白癞子早上起来时,见那血流了一地,没吓个半死。还说家里的银钱全被贼人偷走了。
这不天还没亮,白癞子就去县衙报案了。衙役刚刚来村里了,村长通知所有人一刻钟后去祠堂呢!”
说完脸上颇为害怕,喃喃自语到:“哦哟,太吓人了!这下那刁七妹后半辈子只能躺在床头了。”
王桃花在听到衙役来了后,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婶子,你说谁来了?”
“衙役呀!出了这么大的事,怎能不报案呀?丫头,你别怕,咱们清清白白做人,不会连累到咱们身上的。”
王桃花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嗯,那是。这恶有恶报,说不定是她家做坏事太多,遭了报应。”
白氏很是认可这话。
“谁说不是呢?这做坏事呀,天上的神仙都拿笔记着呢,说不定哪天就遭了祸事。那你赶紧收拾下,咱们一起去祠堂。”
关了门,王桃花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她一边换衣裳,一边把昨夜的事仔细回顾了一遍,确定没有了什么破绽后,这才舒了口气。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事姑奶奶我做得没错,没有什么好怕的!”
很快全村的人就聚集在了祠堂里。
王桃花一眼就看到上首的赵大明正跟村长说着话,旁边还站了五六个挎着刀的衙役,正一脸严肃地扫视着众人,一个个地看了过去。
王桃花听赵大明说过,这叫“探相”,往往心怀鬼胎之人被衙役这么一看,必会露出马脚。王桃花想开后倒也不怕了,大大方方地站在那儿。
刁七妹坐在椅子上,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面无血色,兀自流着眼泪,双脚被缠了厚厚一层纱布。白癞子则铁青着脸站在一旁。
赵大明走到前头,往人群里看了一遍,目光落在王桃花脸上。
王桃花兴奋地朝他眨了眨眼睛,赵大明忍住没笑。
他清了清嗓子,严肃大声地说道:“昨夜有贼人闯入白庆良家,伤人盗物,本捕头现在问问各位,昨日是否有见到可疑人进村?”
白癞子大名白庆良。王桃花得知后,撇撇嘴:“这厮以前助纣为虐,如今又在村里横行霸道,还真对不起这个名字。”
众人都是摇头。
“那昨夜可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众人又是摇头。
“既然如此,那本捕头待会上门询问,大家今日不许出村。”
话音刚落,人群就议论开了。
王桃花心下一跳,难不成还要挨家挨户搜查?好在自个聪明,昨日夜里把得来的银子都藏好了。除非把这村子掘地三尺,不然绝对发现不了。
王桃花正想着事,突然感觉到一束冰冷目光射来,抬眼看去,发现是刁七妹。
只见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要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官爷,民妇知道是谁害我的?”
赵大明“哦”了一声,忙问道:“是谁?”
刁七妹指着王桃花,恨声说道:“就是她,王桃花。是她上我家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