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朦胧,为大地铺上了一层皎白的银光,透过窗户缝隙照进房间里,在两具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小姑娘哭得抽抽搭搭,断断续续,像一块闷在罐子里融化了的水果糖,哑着嗓子可怜巴巴的哀求。
可她压根就不了解男人,她的声音就仿佛是催化剂,只会将这把火烧得更旺。
一团乌云不知怎么爬了上来,遮住了月亮,屋内的声音也渐渐平息下来。
满室静谧中,屋外传来了汽车的响动声,十分急促,司机似乎将油门踩到了底,停下时,轮胎在地上划出尖锐而刺耳的声音。
一楼带着密码锁的院门和大门被人直接踹开,一道怒气冲冲的身影沉默地朝楼上疾驰。
宴洵身上还穿着特殊的作战服,像是才清理完丧尸、顾不上休息,几乎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的。
面前的门陡然打开,他曾经无比尊敬的舅舅、他儿时仰望的男人——腰间仅仅围了一条浴巾,下颌处还滴着水珠,眼底是化不开的餮足,身上还有深浅不一的抓痕。
很显然他刚做过什么,也知道自己会来。
但是他有恃无恐,明晃晃的朝他宣示主权。
宴洵褐色的瞳眸中满是愤怒,他咬牙切齿地定定盯着盛怀瑾,气息极为不平。
“舅舅,你不解释一下吗?”
“你明知道崔宛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