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其他的嫌隙,她私认为,这人确实也担得起原本剧情中为国为民的首辅形象。
周家本是侯爵府门,他们的父亲广平侯的爵位虽不能被承袭,但周景安努力刻苦,不仅上次献计后拒绝了崇元帝给的闲散官职,还要靠自己考取功名,寒冬腊月直接搬到了寺庙读书。
意识到自己出神的时间过长,她连忙朝周景安道:“免礼吧。”
瞧他挺拔如松柏的模样,崔宛今很是忐忑,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我方才在临时更衣的院子里瞧见这边梅花开得极好,就恰巧过来赏一赏,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此刻只希望一向秉公正直、刚正不阿的周景安能看在唯一弟弟参与其中的份上,不要“举报”他们两个。
只是未等周景安回答,她整个人就被一双宽大有力的大掌带到石凳上坐下,随后小腿上覆盖的衣裙竟被直接撩开。
还没来得及制止,皮肤就接触到寒冷的空气,她猛地打了个哆嗦,紧接着自己身上就多了件白毛镶边的披风。
温暖的气息和里头特有的味道瞬间包裹住她,她呆呆地看着单膝跪在地上、仔细研究自己小腿伤口的周宥川。
白嫩的小腿腹上被树枝擦除了几道红痕,里头还有丝丝血迹渗出,周宥川的表情不太好看,从怀中掏出一个青釉小瓷瓶,修长的指尖往瓶口伸伸,随后将药膏抹在她的伤口处。
周宥川的动作旁若无人,捧着崔宛今细嫩的小腿,神色间无比认真。
周景安不咸不淡的朝他们看过来,清冷的面容上没有表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崔宛今睫毛颤了颤,悄悄瞪了一眼添乱的周宥川。
周景安静静的盯着那截白得晃眼的小腿,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到自己弟弟的身上,可周宥川却没有丝毫畏惧地和他对视,挑衅的意味十足。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声音微微抬高:“宥川,不同我解释一下吗?”
周宥川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嗤笑一声:“解释什么?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在强迫尊贵的太子妃、我的前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