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宛今一怔,这太后还挺不讲理的,搓手也能上升到这番层面,搓手不是生理性寒冷时、下意识的行为吗?
虽如此想,她可不敢撸老虎的胡须,面上愈发恭敬:“宛宛绝对没有这番意思。”
她睫毛颤了颤,心里叫苦不迭,看来这遭是躲不掉了,便开始设想脱身之法。
就听“砰”地一声,精致的茶盏被掷下,摔在自己身边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四散,没一会就泅湿了她跪落在地的衣衫。
崔宛今被太后突如其来的狂躁反应生生吓了一跳,不由抬起眼不明所以地看向太后。
“好一个狐媚惑主的东西,哀家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奸猾刁钻又散漫无状,你就是靠这般模样迷惑的圣上?”
她早就想将这前朝余孽整治一番,无奈皇帝多次阻拦,甚至还将这玩意儿安置在了养心殿偏殿,明摆着要护住她。
皇帝本就不爱流连后宫,这下可好,自从这前朝余孽的性命被保下后,皇帝连后宫的门都未曾踏足过,据说每日都在养心殿,与这小狐狸精待在一起。
如今前朝欲孽竟还成了太子妃,偌大一个东宫,就此一分春色。魅惑了她的儿子还不够,又来魅惑她的嫡孙。
这副惑主的模样和性子,将来绝对会酿成大祸,她怎能不恨?
“狐媚圣上、蛊惑太子,你可知罪?”
崔宛今愣愣的跪在地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到底犯了哪门子的罪。
因为任务,她确实不得不红杏出墙、三心二意,可她还没开始勾搭啊,怎地这罪名就被直接安上了?
至于崇元帝,她从未敢肖想过,他们二人更是没有过亲密行为。
崔宛今抬眼,不卑不亢地同太后对视,坦然道:“未做过的事,宛宛不敢认。宛宛无愧于心,更不知罪从何来。”
又一盏茶被掷下,这次是直接摔在她身上,滚烫的茶水倾泻而下,大腿内侧瞬间烫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