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空之上，霜降和黑雾之间的战斗已然陷入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黑雾早已被水晶爱心的魔法逼回原形。

森布拉身穿一身黑铠，上面布满魔法划痕，有些破损处甚至还残留着冰霜。

他双眸通红，黑魔法的痕迹蔓延至眼尾，只堪堪保持着理智。

霜降飞停在空中，魔力消耗过度使她轻微喘着气，即便如此，她也维持着表面的无事形象，不肯在森布拉面前示弱。

两者不约而同紧盯着对方，下一刻又同时动作，黑色魔力与银白魔力狠狠对撞，产生的冲击将二马都击退原地。

身边维持着的旋涡如今更像是专门打造的战场，至少在这里，有资格对战的只有他们两个。

不行，这样打下去霜降自己很快就会力竭，而森布拉不知为何刚一显露疲态又很快精神奕奕。

他有魔力补充——霜降很快意识到。他的魔力天生克我，如今又有补充消耗，再打下去吃亏的只是我自己。

该死，为今之计只有寄希望于封印阵了，希望没有她，母亲也能够顺利开启封印阵。

先拖一拖时间吧。

霜降抬起头，对着一身狼狈的森布拉说：“你和我现在这样打下去有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了，你对水晶帝国还有一种病态的执念，只会让我更后悔当初救了你。”

“……”

森布拉的口鼻处因高空的寒冷呼出一大团热气，他直直盯着霜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说，说你是疯子都算是抬举你了吧，像你这样的简直就是怪物。你根本没有情感，也永远体会不到——知道吗，森布拉，我已经不恨你了。”

没有爱，何来恨？

“我倒是觉得你很可怜，一直以来你否认自己的出生，否认自己曾经是黑晶，连名字都要改过。可在我看来，你从来都没有真正作为黑晶活过，包括你的诞生，都是因为恨。你的存在，就像是一个虚影，风一吹，就彻底消失了。”

“没有小马会爱你，你也得不到任何一份爱！啊，对了，曾经我还看到过——‘无形又飘渺，没有实质，它无处不在，是最让黑暗胆寒的力量。在有些小马心里，它一文不值；在有些小马心里，它超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