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黑雾疯了一般连发三次攻击，结界虽无事，下方的爱茉公主则是不知何时惨白了脸。

霜降有所感应，急忙睁开眼睛，就见对面的爱茉脸上冷汗直流：“母亲，你不能再坚持下去了！”

爱茉的魔力本就没有完全恢复，这种程度的抽离已然让她承受不了。

然而她却装作没有听见霜降的话，咬牙坚持着。

“母亲！”

霜降张开翅膀就飞了过去一把断开她与水晶爱心的链接，并将其逼退身后，代替她的位置继续输送魔力。

爱茉刚一离开便忍不住弯下腰直咳，她脸色依旧惨白，此刻却顾不上休息。好不容易平息咳嗽后便是本能地抬头看。

音韵头上也出了些冷汗，见爱茉看了过来她勉强露出笑：“姑母你先休息吧，我们还能坚持。”

说话间黑雾又发动一次攻击，音韵如被攻击般痛得一抖，膝盖软了一瞬差点跪下去。“唔——”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霜降此时的站位看不见她：“姐姐，你还好吗？”

“……我没事。”音韵重新站直身子。

这感觉，可真是似曾相识——水晶帝国刚刚回归之时，她们便是这样供给魔力为帝国提供保护，现在也是。

水晶爱心浮在水晶柱之间，整颗因为魔力的涌入微微颤抖，一闪一闪地亮着光。

那光落在眼里，随后落在心里，在内心掀起一场海啸。

尽管她们都不说，霜降依然明白，她们不能永远支撑下去。尤其是音韵，她先天魔力不足，怕是黑雾再发动几次攻击就坚持不住了。

还有外围的水晶小马们，那些影兵不伤不死，源源不断；可他们不一样，他们会流血，会疼，也会累，能坚持今天不倒，那明天、后天，大后天呢？他们能永远坚持下去吗？

不能。

霜降不敢再闭上眼睛，因为她一闭上，仿佛就能看见小马们流血倒地的惨状。

战争，又是战争。

如果没有战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