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巴图和少布也从地牢走出来,巴图说:“这塔拉都蠢成这样了,巴乃还没怀疑他?”
少布说:“巴乃也没多信他,塔拉已经和张清业牵上线了,那他就还有用。”
两人聊着往前走,巴图道:“那塔拉走这一步到底是想干什么?真是他说的那样,找个由头进地牢?”
少布看着远处,目光带着探究说:“目前可能性很大,他不仅坏了巴乃的计划,也坏了我的计划。我的火是添不上了,只能靠别的了。走吧,去军帐看看。”
军帐。
两人到时,阿古善已经同意释放塔拉了,罪责不大,一顿皮肉之苦,小惩大诫,而且阿古善留着塔拉还有用。
阿古善说:“塔拉的事情结束了,将军的事情可没结束。有人举报,将军私养马匹,被二王子发现,现在被二王子连人带马都带回了汪古,有这回事吗?”
巴乃单膝跪地,低着头,眼里带着狠厉的光,语气却卑微恭敬,“可汗明察,这些马匹不是属下的,是二王子私自豢养马匹,诬赖属下。属下本不想理会二王子,可二王子抓了我的下属,说是养马人,用来威胁我,属下无计可施,才来寻求可汗的帮助。”
阿古善不动声色,少布微笑不变,挑了挑眉,巴图惊讶地看向少布,意思是这老狐狸可真狠得下心。
阿古善冷下声音说:“少布,去汪古拿人,既然巴乃将军亲自来禀报喊冤,本汗自会主持公道。”
草原规矩,上一任可汗去世一年之内,下一任可汗不能称汗,阿古善不在意这些,也从不逾矩。这次自称,给人的感觉是怒了。
巴乃把头埋的更低了,少布与阿古善对视一眼,回道:“是,可汗。”
一个时辰后,少布带着查干巴、马匹和养马人回了王庭,查干巴被带到王庭时,巴乃仍在地上跪着,他快速扫了四周一眼,帐中就三个人,阿古善坐着处理军务,巴图站在一旁,巴乃跪在桌前,静到针落可闻。
查干巴知道事情不简单,他跪地道:“可汗,是巴乃这个小人污蔑我,马是他养的,我是偶然间发现。我带走养马人和马匹,也只是想等他认罪,到时亲自带到王庭,让可汗您定罪的。”
他略一思考,“四弟,二哥知道之前因为岱顷的事情,你不信任我。我这才想着抓住巴乃,戴罪立功,让你知道,我永远和你一条心。”
阿古善唇角一勾,“二哥如此为我着想,我甚是感激,但是现在二哥和巴乃将军各执一词,我信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