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魔将都能察觉到江吟的魔气,一时之间各怀鬼胎。
许知羡笑了声,他刚刚送了坛酒给江吟,发生了什么,他最是清楚不过。
他提着魔器靠在城墙高处,望着城墙下的孟津和两个魔将,悠悠道:“我在这里守着呢,今个儿天不好,孟阁老还是回去吧。”
孟津神色几变,最后开口,但是声音被湮灭在了刮来的长风之中。
时泽醒来了之后就扯过了离桑,嗓音低沉暗哑:“嫁衣你送的?”
离桑笑眯眯的,也不怕挨打:“你睡了,可不就是我送了吗?”
沈余念屏息凝神,这个时候安静的要命,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也没想到离桑下手能这么阴,直接给时泽上了迷药,初生神明要是动起手来,也不是她能拦得住的。
时泽的手指寸寸收紧,手背青筋暴起,九条狐尾全部露出,上面的神力倾泻而下,极具压迫感和杀戮感。
向来冷着脸的清贵神明终于没忍住,他的嗓音沙哑的不像话:“你怎么能——”
沈余念默默地藏匿住自己的气息,以防被误伤,看着时泽的样子,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神明抿紧唇角,脸色白的不像话,细密的眼睫颤动的时候带着慌乱失措。
离桑最擅长的就是防御,他也很清楚时泽的弱点在哪里:“你需要休息,迷药是为你好,用了我的血,这药珍贵的很呢。”
他继续道:“你自己都说了不在意,现在朝我闹什么?”
沈余念:“……”
离桑是真会说话,也是真不怕被打。
时泽攥着离桑衣袂的手顿时脱力,落在身侧的手指嵌入掌心,细密的疼痛缓缓传来,他才反应过来。
哦,他说的。
就赌了一次气,结果就把人赌没了。
离桑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然后笑道:“我有点好奇,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你现在冷静点了吧?”离桑要比时泽平静太多,他敛袖的时候更是慢条斯理的:“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