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孔丘和陶溪几乎是天天都在一起,孔丘向陶溪请教那些,有关于丰都驿的传闻,一桩桩一件件的,几乎是事无巨细。
陶溪在出发前,陈琦专门把他叫到兰馨苑,安顿了他见到孔丘以后要如何对答。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正因如此,这几天他和孔丘的对答,没有出半点纰漏。可以让孔丘知道的他是一点也没藏私,不方便让孔丘知道的,他也是干脆利落的告知孔丘相关问题涉密,无可奉告。
孔丘此人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君子,他并没有因为陶溪没有告知那些涉密的问题就生气,更不会迁怒于他人。反倒是对陈琦,对陶溪如此坦白的直言相告很是满意。
陶溪这两天除了和孔丘聊天,就是在教孔丘如何在宣纸上写字和作画。孔丘之前习惯了在竹简和绢帛上写字或作画,沾墨,舔笔,落笔,用力,笔力,笔锋……这些书写和绘画技巧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如今突然换成了宣纸,这些习惯就都要改变;否则,如果继续沿用之前的书写和绘画习惯,很容易出现陀晕,积墨,渲染等状况,导致写的字或画的画,变得乱七八糟的。
经过两天,不知多少次的尝试,失败,又尝试。孔丘终于可以顺利的在宣纸上写字了,虽然还是会有晕染的情况出现,但是好歹是能看出字模样了。
第三天,陶溪清早起来,就整理好人马,准备告辞返程了。孔丘在前两天就听到了陶溪的安排,所以今天也早早的起来,穿上一身朱红长袍,非常正式的为陶溪饯行。
陶溪受宠若惊:“庐主阁下,岂敢劳您大驾,亲自来为晚辈践行;折煞晚辈了。”
孔丘微笑着摆手:“无他。你原来是客,作为主人家的老夫,理应如此。”
孔丘从怀中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木盒,递给了陶溪。
孔丘:“这木盒劳烦你带给陈琦殿下,全当是我送给陈琦殿下的谢礼了。”
陶溪双手接过木盒,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
陶溪抱拳:“庐主大人留步吧。晚辈这就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