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代巴乌宣读完圣旨后,便行礼离去。
他一走,任也扭头便看向了枫林,阴阳怪气道:“你说消息打南边来,还真的就来了。军师如此料事如神,真是让我寝食难安啊。为了避免出现武帅式的惨剧,本王准许你交四百万星源,以示忠心。”
枫林已经习惯了他的语言风格,微微一笑道:“老夫手无扶鸡之力,又如何能与武帅相比?我主请心安,这四百万星源早晚有消耗殆尽之时,但枫林要送我主的礼物,却是要子孙后代同享。”
论语言艺术,画饼水平的高低,枫林一生不弱于人,即便面对饼王任也,那也能做到分笔不掏,猛猛上位。
任也背手在屋内走了一圈,轻声道:“你说,咱去吗?”
枫林回:“能不去吗?”
“能啊。皇上又不知道二愣和老刘把解药送回清凉府了,”任也瞧着他说道:“我要用此事推脱,说先回清凉府处理瘟疫,他应该不会难为我。而咱回到家,把门一关,他又能奈我何。”
“你是怕去了京都,这事没办成,反而还要被皇上勒索一本地龙六甲?”枫林一眼看穿任也的担忧。
“那能不怕吗?武帅叫了他半辈子大哥,还不是说被嘎,就被嘎了?”任也眉头紧锁:“呵,这不怕朝廷收大米,就怕皇帝不讲理啊。”
枫林稍作沉思:“我觉得不会。”
“理由。”任也回。
“权谋之争还没有结束,现在便图穷匕见,杀鸡取卵,那实在是过于愚蠢。”枫林底气很足地说道:“此番边疆之地暗流涌动,涉及势力、人物,都颇为复杂,而我们清凉府又是棋盘上不可缺少的破局之子,如若提前下桌……那很多事情便搞不清楚了。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哪一点?”
“地龙六甲只在你的意识空间内,只要你不愿意,谁又能取出呢?”枫林微微一笑:“撒泼耍赖,虚与委蛇,无耻下流……这种事情,殿下属于无师自通,那自然不用老夫提点。”
“赞同。”许棒子举手插了一句。
“叉出去!”任也瞪了许棒子一眼,心里已有了决定。
“不过,殿下此番要去,老夫到是有四‘不’提醒。”枫林笑着,一字一顿地叙述道:“到了京都,不论见到任何人,都要……不承诺,不接话,不主事,不判断。”
任也闻言一愣:“这特么不就是渣男吗?”
枫林瞧着他,轻声传音道:“若是殿下信我,不论到南疆京都遭受到何种压力,即便见到南疆国主,也要秉承这个原则。如此一来,待边疆之地风云骤起,那老夫送的礼物,或许就能兑现。如若不然,便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我信你一回。”任也回这句的时候,表情是很凝重的,没了嬉皮笑脸之色。
“还有,万不可提扩充领地一事。”枫林再次叮嘱道:“哪怕遇到了大胖龙,他追问了,你也不能说,不能承认,只装傻充愣就可以。”
“嗯。”
任也微微点头。
其实,他问这么多,主要就是想听听睿智老灯的看法,毕竟这位军师可是老怀王都很敬重的人,是专门搞权谋斗争的入幕之宾。他在很多事情上,以及对皇帝、重臣的心态把握上,那肯定是经验更丰富的,也是看问题更锐利的。
既然,这样一位怂比都同意去了,那自己也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去一趟京都也好,看看天外天,看看相对成熟的帝国,都是怎么忽悠人的,吸取经验,然后反哺园区。
不过去归去,自己还是要多带点人,多做一些准备的。毕竟南疆这边很乱,虽然皇帝老子爱自己,那也不代表所有人都爱自己。
想到这里,任也眼神一亮:“我老公呢?”
“嗯?”许棒子听到这话懵逼了。
“哦不,想起了一句台词,见笑了。”任也摆手重说道:“我狼哥呢?”
不多时,在楼下幽静厢房疗养的李彦,也被叫进了房中。
他出现时,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青,个人状态瞧着极为堪忧。
任也微微一愣:“狼哥,你怎么一副被掏空的样子?”
“今天不知为何,头好疼,”李彦弯腰坐在椅子上:“一觉睡到现在,还是没缓过来。唉,看来很久没有与人动手,这身体还有些不适应……。”
任也见他无事,便立马抓过他的小手,风情万种地问道:“哥,你最近还有事儿吗?要是没事儿,和我走一趟呗?”
李彦无语地看着他:“本来是有事儿的,遇到你……直接就踏马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