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他骂他怪他不成气候,心底还是最疼他,最晓得他的不容易。
果不其然,还不到四点半卢定芳匆匆忙忙到医院来找忠信:“明先打好几个电话来了,肯定屋里有啷个事,你转去看哈,这里二娘她手术做完了应该没啷个大事了,二爷忠传也在这里呢,有啷个事刘达潘迅他们也要帮忙的,你搞快点回去。”
忠信仍坐在椅子上:“没得事,我暗点儿回去,潘运他们回去了?”
卢定芳道:“回去了,两口子都像娃儿性格一样,将将还你不理我我不理你,马上挨到一堆又像粘的胶水一样脚跟脚的撵路了,硬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老张道:“转去就好,转去就好,以后好好的搞。”
“我随他,他随便啷个搞,我管不住,我也不管了,随着他。”她又催促听龙门阵的忠信:“快点转去嘛,快点转去,万一屋里硬是有啷个事呢,她一个妇女在屋里啷个得活呢,去,我来这里守着,我在这里照着。”
忠信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站老张边上的忠传:“那我先转去,有啷个事跟我打电话。”
“要得,你转去嘛。”忠传担忧道。
“那我走了,你跟刘达潘迅他们说一声多麻烦他们哈儿,多费点儿心。”他又跟卢定芳打招呼,也瞟一眼父亲:“走了。”
老张望他时已经只剩下一个背影了,他笑了笑,又将烟筒拿起来含在嘴里,望着那背影道:“路上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