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依旧处在愤怒中的朱由崧,刘博源转身便离开了大殿。
一旁的李岩与李定国看了福王一眼后,也转身离开了大殿。
“无礼匹夫,欺人太甚!实在欺人太甚!”
“寡人要弹劾你,要向皇上弹劾你!”
福王朱由崧大声怒吼,愤怒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
他原本以为,刘博源前来面见于他,是来帮助他拿回田地的。
毕竟,在崇祯十三年年底时,是刘博源率军救援了洛阳城,击溃了围城的流贼大军。
而且又在今年的五月时,又是刘博源击败了流贼大军,生擒了李贼,为死去的上任福王报了大仇。
这连续两次大恩,自然使得朱由崧对刘博源充满了好感,以为刘博源又是前来相助于他。
可现实的情况,却是给了福王朱由崧一个狠狠的巴掌,打的他不知所措。
刘博源不仅没有帮他拿回田地,而且还口出威胁之言,对他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语。
这实在出乎朱由崧的预料,也使得朱由崧满是愤恨。
堂堂一位亲王,何曾遭遇到如此的对待。
朱由崧心中已是打算,一定要向皇上弹劾刘博源,状告刘博源威胁皇亲宗室,且还对皇亲宗室大不敬,必须让皇上严惩刘博源。
尽管弹劾的这种方式,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但福王朱由崧还是得做。
不为其他,只为给自己争口气,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
回到知府衙门。
李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忧虑,对着刘博源拱手施礼,问道:“国公爷,我们如此的对待福王,会不会引得朝廷降罪?”
刘博源轻轻一笑,摆手道:“李岩,这你就不必多虑了,朝廷可不会因为福王的这点事情,敢降罪于本公爷。”
“可属下看福王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可罢休啊!”李岩面色担忧的道。
“呵呵!不肯罢休!”
“本公爷倒是希望福王不肯罢休。否则的话,本公爷都不好意思对福王进行教育了。”刘博源冷声道。
“国公爷,那您打算如何对福王进行教育?”李岩疑惑的问道。
刘博源冷声一笑道:“当然是派出‘贼匪’来教育福王,相信福王在听到‘贼匪’时,必然会明白事理的。”
额!又是流贼。
李岩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李定国。
只见李定国满脸的兴奋之色,躬身向刘博源问道:“国公爷,不知何时需要派出‘贼匪’?”
“这个暂且不急,先给福王几天考虑的时间。”
刘博源摆了摆手,又嘱咐道:“鸿远,你现在立即派出哨探,严密监视福王府的所有进出人员,特别是出城送信的快马,更要全部拦截下来。”
“是,国公爷!属下明白!”
李定国连忙点头应是。
随后,刘博源又对着李岩交代道:“这几日时间,再细查一下福王府的名下还有什么田庄或商铺产业。”
“是,国公爷!”
李岩也连忙低首应是。
........
当日夜晚。
正待刘博源就要休息时,李定国匆匆来报。
“国公爷,刚刚哨探传来消息,他们在城外截获了福王府派出的数名快马。”
“哦?可有什么其他的收获?”刘博源问道。
李定国连忙回道:“他们在数名快马的身上,搜到了一份送往京师的文书。”
一边说着,李定国一边从袖中拿出了一份文书,递到了刘博源的面前。
刘博源接过文书,拆开后细看了一遍。
文书上的内容,正是福王朱由崧向崇祯皇帝状告刘博源的话语,将刘博源如何的无礼放肆,如何的飞扬跋扈,如何的威胁皇亲宗室,全都跃然纸上。
可以说,完全把福王朱由崧写成了一个无辜的受欺者,让人不禁为之愤慨。
“啧啧啧!这文笔写的这么好,感觉把本公爷都写成了一个大反派啊!”看着文书上妙笔生花的内容,刘博源摇头一笑,脸上露出戏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