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旁的魁梧大汉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米雨真没好气地踢了祖天翰一脚:
“笑甚,一会儿射不中那两个守卫,看二哥不扒了你的皮。”
大汉忍住笑,双手各持一把重弩端了起来,宛若后世端着两把机枪的施瓦辛格,他缓缓摇了摇头,那意思仿佛在说,“你没机会的。”
“哎……”见黑大个傲慢的姿态,米雨真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要找麻烦,却是被冷秉一把抓住领口,揪了出去。
两人学着之前西班牙人的模样,拄着枪,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嘴里还滴里咕噜地说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艉楼炮台的四个士兵往船头的方向瞟了一眼,醉眼朦胧间看到是撒尿回来的自己人,随即又转过了头,继续喝酒。
两人跌跌撞撞地走到艉楼的阶梯下,突然身子一瘫,双双摔倒,接着就响起了呼噜声。
一个还有些清醒的炮手长侧头看了看,随即对两个士兵命令道:
“看看什么情况。”
“还用看吗,肯定是喝多睡着了。”
“你们是想尝尝军士长大人的鞭子吗?”炮手长打了个酒嗝,怒目圆瞪。
“好吧……好吧,我去,发什么火啊,真是的。”一个西班牙士兵在队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两人懒懒散散地朝着楼梯下走去。
片刻后,去查看的两个西班牙人也应声栽倒,也躺在了地上。
“加西亚……埃雷拉!”炮手长喊了几嗓子发现没动静,他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放下酒囊抓住腰间的手半剑站了起来,可想了想,又松开手,自嘲地笑了笑。
这是在宽阔的太平洋航道上,四周没有岛屿,这碰到劫掠船的概率比见到会下蛋的公鸡还要小,怎么会有偷袭。
“马丁,跟我去看看。我要踢烂这几个懒鬼的屁股。”炮手长摇晃着身子,边走边骂。
待炮手长走到跟前,看见两人摞着两人仰面而躺,其中一个以手拂面,鼾声打得震天响,另一个带着头盔,侧着脸,看不清容貌。
“懒鬼,起来,我要把火炮塞进你们的屁眼。”炮手长踢了几脚,可躺着的几人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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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把他们扇醒。”
那名跟班的炮手嘿嘿一笑,撸起胳膊单膝跪地,抓住一人的衣领就要提起来扇耳刮子。
就在这时,被他拎起来的人却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有着黑色瞳仁的小眼睛,炮手大惊,刚要出声,一把柳叶刀却是划破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