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兆亮就是几天前从一名天雷宫弟子那里见到了任无恶的画像,有了很深的印象,结果今日遇到本尊,一眼便认了出来。
任无恶听到这些后,沉思起来,牛兆亮提心吊胆地偷眼观察他的脸色,也顺便又仔细打量了他一次。
心道,他和画像真是一模一样,那鼻子那眼睛那嘴巴一点没错,特别是那眼睛又黑又亮又是那么深邃幽暗,唯一的不同就是,画像上的人是一袭黑衣还手持一柄黑色奇形长刀。
黑衣墨刃,那可是极恶道任无恶特征特点,他换装来这里,不会是想挑了这里的天雷分院吧?我的天,这里可是在天雷宫眼皮子底下,他竟然敢在这里动手,任无恶果然胆大包天,无所顾忌!
沉默良久后,任无恶又问道“天雷宫那边还有任无恶的消息吗?”
牛兆亮摇摇头道“应该没有吧,这些日子天雷宫也开始到处搜捕……前辈,但前辈神通广大,自然没留下任何痕迹给他们,晚辈听说,天雷宫也开始让各个分院进行合并了,以防万一,也是严阵以待,前辈,你可要小心啊!”
任无恶笑道“多谢提醒,也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
牛兆亮忙道“前辈言重了,能为前辈效劳是晚辈的荣幸。前辈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晚辈就算是肝脑涂地也能办到。”
任无恶笑道“不必了,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这点心意就当是谢礼了。”说着拿出一瓶丹药放在了对方怀里,“保重身体,后会有期。”话音未落,人已不见。
牛兆亮双手捧着那个玉瓶正想说什么,眼前却已经没了人,顿时一愣继而大喜,那真是死里逃生,人一下子放松了,身子一滑从椅子就到了地上。
缓了好久他才平复心情,再看手里的玉瓶竟然是一瓶丹药,还是天雷宫的雷元丹,满满一瓶少说得有四五十颗。我的天,他竟然给了我这么多雷元丹,他居然没杀我还给了我雷元丹,他是任无恶吗?还有他居然让我保重身体,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咦,这不是老任的店吗?任无恶带我来了这里,也真是巧了。不过,说起来老任和这个任无恶还真是有点像。
唉!老任也是运气不好啊,好端端的去什么永霜冰原试炼,结果是英年早逝,难道是老任在天有灵帮了我,兴许是,多谢老任,老牛我给你磕头了!
离开小店,任无恶不得已又易容变身,成了徐天的样子,随即在城内找了个客栈投宿。
接下来几天,他开始收集和任无恶有关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是有了不少收获,和牛兆亮讲的差不多,就是更为详尽详细。
正如牛兆亮所言,从他上了天雷宫后,大吉国那边就被任无恶搞得不得安宁,血河派的分坛就成了任无恶的目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任无恶杀戮洗劫,过程情形和他以往几次出手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劈开分坛大门,一路杀进去,血洗之后,又将仓库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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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派损伤惨重,自然也是对任无恶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可又始终奈何不了任无恶,可以说血河派是让任无恶搞得颜面尽失,十分狼狈。
有传言说,血河派早已经组织一队人专门搜捕任无恶,这一队共有十人皆是元婴后期修士,是在大吉国四处巡查搜索,希望可以遇到任无恶,可惜的是,迄今为止,那队人还未曾和任无恶照面。
至于任无恶到底杀了血河派多少人也没有确切的数据,但一共挑了十八个分坛是毫无疑问,据说死在他手下的元婴期修士已有十几个之多,结丹期修士百十来个,至于筑基炼气期怎么得有三四千了吧。
血河派从创建至今,何曾有过这样的惨重损失,以往就是和天雷宫抢地盘争面子,也没有死伤这么惨重过,关键对方还是一个人,与其说这是任无恶对血河派的挑衅,倒不如讲这就是羞辱,还是极致的羞辱。
还有传言说,为了早日逮到任无恶,血河派都已经有请化神期修士出山的打算,也许是任无恶听到了这个消息,才会转移阵地,又将天雷宫当做了目标。
但血河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据说因为任无恶,血河派破天荒的希望能和天雷宫联手追捕任无恶,如果两派联手,任无恶就算千变万化只怕也是在劫难逃。
还有传言说,这极恶道似乎和冀州乾元学宫有些关系,其创派祖师就是乾元学宫的弟子,因此血河派和天雷宫已经向乾元学宫传去消息,希望能够得到有关于极恶道的详细资料,自然也希望乾元学宫有对付极恶道的办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