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走到他身边,像以前那样抱抱他,亲亲他。
终是忍住了。
缓了几秒。
她笑笑,对助理说:“一切都会过去的。很快,他就会忘掉我,或许一个月,或许三个月,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助理默了默,“感觉顾总是那种很长情的人。”
苏婳没再说什么了,只道:“你快回去吧,别让他淋雨了。”
她决绝地关上了车门。
助理叹了口气。
苏佩兰发动车子,有点后怕地说:“我女婿刚才好凶,吓死我了。我苏佩兰活这么大岁数,怕过谁?没退休前,连校长我都敢杠,刚才愣是被他唬得一声没敢吭。”
苏婳微微走神,心不在焉地回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刚才是太担心我。”
苏佩兰砸砸嘴,“他也就对你好,对我一直都很冷淡。”
苏婳这才察觉到。
顾北弦其实对谁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性子,有点疏离,有点超然世外的感觉。
说难听了,就是高高在上。
秦姝也是。
他们母子俩,好像只有对她的时候,才会变得特别温柔,特别暖。
苏婳情不自禁地笑了。
笑着笑着,心里又有点难过。
不过听到助理说顾北弦最近一直在拼命地忙工作。
她又觉得欣慰。
你看,人生就是有舍有得。
顾北弦舍去了儿女情长,却赢得了事业。
顾傲霆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他了。
爱情这东西,对女人来说,可能很重要,但是对男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一朵花,可有可无。
车子一路往回开。
苏婳看到后面有车跟着,是顾北弦的车。
直到她安全到家,那车才调头离开。
苏婳心里很暖,又怅然,酸酸胀胀。
回到家。
她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洗完,擦着头发出来。
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扫了眼,是沈鸢打来的。
接通后。
沈鸢兴冲冲地说:“婳姐,一周后峥嵘拍卖行有个宋画的拍卖专场,你感兴趣不?”
宋画是中国古代艺术的巅峰。
苏婳当然感兴趣。
即使不拍,去瞻仰一下,也是好的。
她问:“几点开始,要买门票吗?”
她二十岁就嫁给顾北弦了,一直守着他,过着近乎隐居的日子,没进过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