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全身躯剧颤,企图发声控诉,奈何舌头已断,只能发出无助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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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段天扬的种种算计与阴谋,他是一件都没法数落出来。
关虎审视片刻,收起卷宗,转向段天扬,后者微微颔首以示许可。
关虎随即高声宣判:“方全,你构陷同袍,自相残杀,触犯军规,本应凌迟,天哥念及你昔日投诚之功,特赐斩首之刑,以示宽宥,你可还有话想说?”
面对这绝望的宣判,方全只能以连续三声无力的哀嚎作为回应。
关虎不再多言,向旁一侧的刽子手微微颔首。
那刽子手心领神会,大步上前,朝掌心用力唾了几口,搓手生热后,猛然抡起手中大刀,狠厉地向方全劈砍而下。
咔嚓!
方全的头颅骤然脱离身体,翻滚而出,直至滚到段天扬脚下的台阶边缘方止。
那头颅双目暴突,眼缝崩裂,嘴张如洞,即便已与躯干分离,仍张大嘴巴啃咬着地面,嘴角满是泥土与尘埃。
段天扬立于高阶,面露嫌恶之色,转而向厅内众人宣告:“如方全这般手足相残之徒,死亦难赎其罪,你们觉得呢?”
言罢,厅中一名叛军将领苟习,神经紧绷至极限,终是崩溃,颤栗起身,踉跄步至段天扬面前,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双手高举兵符、帅印,声音颤抖:“大……大人,卑职……愿交出兵权,求大人宽恕……”
段天扬面露困惑之色,并未去接苟习手中的兵符与帅印,反是轻握其臂,温言相询:“苟将军又没有犯错,何来需我宽恕之说?快快请起!”
言罢,他力道适中地将苟习扶起。
苟习颤巍巍地站稳,双腿犹自颤抖,勉强咽下喉间一口唾液,嗫嚅道:“大……大人,在下才疏学浅,实难担当洪兴军将领之重任……”
“苟将军言重了,如果连你都不行,那还有谁能担此任?”
“大人,非是在下推辞,实是厌倦了军中征伐,那刀光剑影、生死未卜的生活,我已心生退意,只求归乡安老,还望大人恩准!”
段天扬轻应一声,低声自语:“原来是这样,确实,沙场征战,生死无常。苟将军欲归隐田园,与家人共度晚年,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他缓缓接过苟习递上的兵符与帅印,言道:“这样吧,这两样东西我先代为保管,如果苟将军某日心生归意,我再完璧归赵。”
“谢大人……”苟习嘴上道谢,眼中却已泪光闪烁,鼻涕眼泪混杂而下,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