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伤重至此,若有个好歹。
他们怎么跟老王爷交代?
江元和华生的脑袋都在裤腰带上别着。
谁能不急?
世子生死未卜!
“......”
“果真么?”陈老五的山羊胡颤抖着,转头问侄儿墨鱼。
墨鱼脸色古怪的点点头:“嗯。”
确实如此。
不,不仅如此。
少主还一路抱着那世子不撒手,不许任何人碰触。
当然这话墨鱼没说。
现在还不是能说的时候。
“这....”陈老将军眉眼间都是疑惑不解。
纵使他给季家当幕僚这么多年,打小看着季阿元长大,此刻也着实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韩枭遇刺受伤,季阿元把人弄回季家干什么?
叫韩家的人们这番闹。
并且听闻那病秧子世子伤的不轻,若真是活不成.....
韩王岂能善罢甘休?
韩王失子的震怒,那是连飞过的鸟都得劈成两半,更何况是一同遇刺的人。
季阿元沾这个腥做什么?
陈老五疑惑不解,转头往内殿门口看。
只见——
两排京军将领气势森严,正持剑护卫着。
江元朝陈老将军说:“这事儿您管不管?您若不管,我们南部也不是好欺负的。”
“....莫急,”陈老五捋了捋山羊胡,深深皱眉,“待老夫先去问过。”
说着他就往寝殿那边走。
华生在后面喊:“不是问问,是一定要把人还给我们!”
那季少主从前在琢玉殿的时候,看着沉默寡言挺端庄的。
怎么忽然就跟疯了似的。
莫名其妙霸着人。
“......”
“老夫是陈老五,自家人,烦请让我进去啊。”
“啊陈老将军,”京军小将连忙拱手见礼,却为难的小声说。
小主,
“还请将军体谅,我们刚才接到小王爷的死命令了,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间寝殿,谁来都不行,所以您.....”
里面的小王爷没发话,他们不能让路。
京军不是季家军。
京军只跟着亲自把他们从赵卓手中救出来的——
季小将军!
季小将军说:带他们踏回京城。
季小将军说:营中将领任职,不论与季家亲疏远近,只凭军功。
季小将军说:京军弟兄们的家眷还在京州受苦。
人是明白好歹的。
京军们在见识过季清欢和季家军的区别后。
他们知道现在该跟着谁。
这群守门的京军小将接到命令后,连陈老五的面子都不给。
“请陈老将军体谅,我们也是按令行事。”
“啊,好。”陈老五哭笑不得,当然不会为难他们。
京军按令行事没有错。
“......”
“阿元?我是你陈五叔,”陈老将军站在窗外喊,“我能进去吗。”
寝殿里没人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