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赵卓瘫在圈椅有出气没进气,整个人看着像老了十几岁,哀哉哀哉的叹气。
旁边跪着他的大儿子赵金富。
赵金富也生的圆滚矮胖,脸上有四五只红肿的巴掌印儿,低头发抖着小声说:“...错了,儿子知道错了......”
他只是在军营随便玩玩。
怎知那些残了的贱种敢不要命的揭发他。
坏了爹的大事。
“蠢货,养了你这么个蠢货,”赵卓僵白着脸摇头,“完了,全完了。”
刚才收到消息——
京军营里此刻正闹着罢职。
张沛他们公然扛着季家的旗帜,在营中招摇过市!
一边骂赵皇叔狼心狗肺、辜负先帝厚望所托。
一边称赞季家美名,还撺掇着让将士们砸盔,改奉季沧海为主君。
【护国平乱,匡扶社稷】的季家口号,已经在郊外京军营中喊起来了。
直喊的半个袁州城都能听见!
京军里乱作一团。
赵卓有心弥补却根本不敢露面。
生怕他现在出城会被张沛他们活捉,披着民心就地正法。
那不仅兵保不住,命也保不住。
绝望笼罩在赵卓父子头顶.....
赵金富忍不住痛哭:“爹,咱们如何是好啊。”
蜷缩在他旁边地上打滚的赵钰慈,忽然伸手,摸向赵金富的大腿根儿。
赵钰慈满脸潮红的喊:“表哥.....”
这是烟瘾和春药惯性发作了。
赵钰慈想要男人。
“?”赵金富恶心的险些蹦起来。
他一把打开赵钰慈的手,往赵钰慈脸上狠狠揍了两拳!
边打边说——
“这恶心的阉人还留着作甚?爹,杀了他吧,先皇若在世看见太子这番模样,也会被气死。”
赵钰慈被打的抱头哀嚎,蜷缩着不敢动。
其实傅云琦给的烟膏并不是强迫他用。
但赵钰慈心性使然,他不想面对家国破碎和自身残缺,自愿沉溺在烟膏的极乐里,不愿再问世事,放纵的让自己堕落下去。
赵钰慈的心态是:
活着享乐,死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