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从来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不出三天,一定会有结果。
葛父见葛县丞低着头不说话,也没有再继续苛责他。
“你看看自己,一把的年纪了,成天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这样别人怎么放心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但凡是你学到我五成的手段,我也无需担心葛家的前途!”
葛县丞依然不说话,这些年,他的父亲一直都是这般强势,无论他说什么,基本上都是错的。
不回应就不会出错。
葛父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去处理,你这两天就在家里面好好休养一下。正好去你夫人房里多坐坐,葛家到现在还没有男丁,再这样下去,我就得担心断子绝孙了!”
“好。”
父子俩的对话以葛县丞不停说“好”结束了,这几乎是每一次见面的结束语。
彼此心照不宣,求子这事,似乎心急也没什么用。
柳扶风很快就宣布了新的县丞人选,那就是柳溶。
柳溶是柳氏族人,他是举人之身,两次考进士未中,柳氏一族便将他安排在了全族唯一的进士柳扶风身边。
整个窑县的人很快就从邸报或大街小巷的宣传中知道新任县丞是谁,葛县丞抖着手起了床,让人扶着上了马车,来到了县衙。
他等不下去了,葛父也等不下去了。
此刻的县衙到了一批从柳城回来的人,他们把窑县的货买到了柳城,赚到了钱,费尽千辛万苦,一分不少地带了回来。
与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对父子。
父亲瞎了眼,头发花白。
儿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一脸苦相。
柳扶风坐在大堂之上,审视着底下站着的父子俩。
“你说你是窑县十几年前唯二的秀才杨树人?”
年轻的男人答道:“是。旁边的这位是我家父杨德发。”
“可有凭证?”
杨树人从怀里拿出一叠用牛皮纸包了好几层的信封,呈了上去。
“以上则是学生的身份证明。除此之外,还有葛冬青一家当年逼迫我离开窑县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