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经文原文,莫不是你思绪混淆串了经文?”,老县医听完林子易的话,气得叹了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贫道不曾混淆?”
“那就是写经之人写串了!”,县医听到林子易的话,扭头看了一眼林子易,“我家中有几本经文,你若想要,老夫可传之于你?”
林子易摇了摇头,前世他喜欢读书,诵读经文只是没事干打发时间,这三本经文已经够了,多了无用!
县医心中有点失望,闭嘴不再说话。
“你为何认为经文有误?”,林子易想着经文实在杂乱,见县医仅凭三句话就听出经文有问题,忍不住问了一句。
“肺肝脾心肾,乃人之五脏,鼻目口舌耳,乃人之五官!”,老县医呵呵一笑,医者,究人之道,他怎能不知,“眼神岂能位于肝神之后、心神之前!”
林子易点了点头,医道不分家,自己不通医术,怪不得读起来那么困难!
办案要紧,林子易没再闲聊,指了指放在案桌上的食盒,“那食盒中酒有何毒?”
“酒中无有剧毒,不过饭中藏一羊肠,羊肠内有纸条,看了纸条的内容,县令大人就命人去寻你,并吩咐老夫在酒中下毒。”,老县医说着,从案桌上拿起一个纸条给林子易。
林子易接过来定眼一看,上面写着一列字。
“妈子已死,自认伏诛,方能祸不及妻子。”
这话再明显不过了,林子易把纸条放到桌上,嘴里忍不住嘟囔一句,“泼皮都识字?”
老县医听到林子易的话,也愣了愣,是啊,泼皮整日游手好闲,连个营生都没有,怎么可能识字?
这两个泼皮肯定另有身份!林子易和老县医心中同时生气了一个念头。
“县令大人为何命你在酒中放毒?”,林子易想到刚才老县医的话,问了一句。
“县令大人说有助你查案,你自行意会!”,说着,老县医摇了摇头。
“你可有想法?”,领导的哑谜最难猜,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林子易只好又问老县医。
“老夫只通医术,不通查案,你问老夫有何用!”,老县医哼了一声,表示帮不上忙,不过并没有离开,他也很好奇,县令大人这个吩咐是何意?
林子易一时没想明白,决定拿着纸条去诈一诈王大德,想到这个纸条就是用来吃的,担心王大德有吃纸的习惯,林子易按照纸条的大小,有撕了几个纸条,在上面开始写起字来。
“妈子已死,自认伏诛,方能祸不及妻子。”
“妈子已死,自认伏诛,方能祸不及妻子。”
“妈子已死,自认伏诛,方能祸不及妻子。”
写了三遍一模一样的话,最后一张纸条,林子易略作思考,改了说辞。
“妈子已死,自认伏诛,刘墉少爷护佑尔等妻子。”
林子易把伪造的纸条卷好,在米饭上摁了摁,正准备起身去县狱,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赵县令的意思。
在酒中下毒,如果是创造一个由头去逼问王大德,显然是多此一举,因为这个纸条就足够,没必要再去冤枉人。
那下毒就是另有他用了,林子易能想到的,就是让不知情的人误认为酒中下了毒,而此情此景,无疑是为了让牢里的那两个“泼皮”误以为酒中有毒。
林子易顿时明白了,这是离间之计,这个赵县令,真不简单!
想到此处,林子易计上心来,把真正的纸条塞进羊肠,把羊肠也埋到米饭里,把饭菜毒酒放进食盒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