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劳作一天,再加上晚上看不清,周清慕和翠儿没有继续纺线织布,一起回屋休息了。林子易作为现代人,没有日入而息的习惯,所以点燃蜡烛,继续看经文。
虽然没有标点符号,但是文言讲究对仗,而且前世林子易上学时对文言文感兴趣,再借助语气词,还是能够很好地断句。
而且道经句子很短,“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也有一些长句,“肝神龙烟字台明眼神明上字英玄心神丹元字守灵”,不过也就是七言句而已,更好断句了。
这么些天,林子易也算把所有经文都读了一遍,对道教教义有了全新的认识,这是脱胎于道家思想,揉合了阴阳学说、神鬼方术和民间传说等内容,内容驳杂,当然也可以说是浩繁。
林子易读了几页《老子想尔注》,感到头脑发昏就不读了,顿时明白为什么要尊师重道了,这可没有字典,老师就是字典,不尊师重道,那就全靠自己悟,那么,悟一辈子也悟不了多少!
灶台余火温了热水,林子易取些热水洗漱一番就躺下睡觉了。睡了一会儿,感觉到屋门被人轻轻推开又合上,林子易猛地睁开眼睛,扭头一看,发现云儿正蹑手蹑脚走了过来,黑灯瞎火的,他也看不清,怕撞到什么,就半蹲着身子,两只胳膊来回探摸着。
林子易想要看看云儿到底要干什么就没有出声,心中暗忖,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是家贼难防!
云儿一步步走近,并没有去林子易放钱的柜子,反而来到了林子易的床边,摸到了床邦,云儿就轻轻坐在床沿,林子易心中疑惑,莫非是这小家伙起夜认错了屋,于是,轻轻碰了云儿的屁股一下,哪知云儿把林子易的手臂放入被子里,站起来把外衣脱了,然后竟然掀起被子钻了进来。
林子易惊呆了,这小子什么情况,知道床上有人还往人被窝里钻,担心说话吓到他,林子易先翻了个身,佯装梦呓,“何人呀?来贫道屋做甚啊~”
“差爷,是云儿,怕差爷冷!”,由于林子易翻身后再说话,云儿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往林子易怀里挪了挪。
“贫道不冷!”,林子易哭笑不得,这小子真让人不省心,大半夜瞎折腾,不是让他拿葫芦装热水取暖么!
“那云儿这就离去!”,云儿听到林子易的话,惊怯说话,说着,就准备起来。
“算了,夜里寒冷,莫染了风寒,就此歇息吧!”,说着,林子易伸手按住了云儿的肩膀,感受到云儿肩膀上没一点肉,“你这身子太过瘦小,到了年关多吃些!”
云儿没有回话,反而往林子易怀里又挪了挪,林子易会意,抬胳膊把被子往云儿那边挑了挑。
“云儿不冷!”,云儿连忙开口说话。
“不冷你为何挤贫道!”,林子易哭笑不得。
“这…”,云儿答不上话来,羞得脸皮发烫,下意识远离林子易,可是被子重量在她身上,她这一动,被子也跟着移动,云儿顿时不敢再动。
林子易可就急了,后背漏风了,冷气透过衣服侵入皮肤,冻得一激灵,连忙往中间挪了挪,伸手掖好被子,“莫要乱动!”
“是…”,云儿轻轻应了一声。
第二天林子易早早起来,对于昨晚的事,但也没有太在意,农村亲兄弟堂兄弟表兄弟多,两三小孩躺一张床是常有的事。不得不说,这云儿年纪不大,身上火力倒不小,昨晚整个被窝都是暖烘烘的。
“天色尚早,等天明再起来吧!”,看到云儿也准备起来,林子易笑着说了一句。
“我去给差爷烧水洗臉!”,云儿摇了摇头,连忙起身穿衣,跑出去叮叮打火烧水。
林子易见云儿不听,也没再阻拦,来到院中拔出长剑,开始练剑。由于木剑和铁剑重量上的区别,林子易力道拿捏不准,练武只是为了熟悉铁剑的重量,所以手中长剑随意挥舞,剑招并不凛冽。
感觉手中长剑握持不住,林子易才放下长剑,感觉不再那个寒冷,便脱了外衣,开始打拳挥掌,没有老道士和他对练,他能感觉自己武艺又所衰退,不过也无可奈何,只能每天勤加练习,力求不能生疏!
等云儿烧好水,周清慕和翠儿也陆续起床,倾倒清洗一下尿盆,跟着林子易洗漱一番,就各自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