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机房之前，常浩南最后刷新了一下网页。

发现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阅读数竟然已经破百。

显然，尽管眼下对应的欧美时间不是早上就是半夜，但这样一篇重磅论文，显然不会缺少关注……

……

从机房出来的常浩南本来准备直接联系朱雅丹，让后者送自己回家。

结果，却在走廊里遇到了第不知道多少次上门的唐林天。

“常……常教授？”

柳晨晨正在和之前一样，向唐林天重复着常浩南“闭关”之前说过的，不让人去打扰他的要求。

结果话才说到一半，就看到了从另一边工作区走出来的常浩南。

“常教授什么……”

对面的唐林天其实也就是中午吃完饭顺便过来一趟，本来没报什么希望。

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柳晨晨在说什么。

但他很快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正聚焦在自己的身后。

于是猛地回过头。

紧接着瞳孔一缩：

“常教授，可算是把你给盼出来了……”

唐林天大踏步地向前，走到常浩南面前：

“你这一失联就是大半个月，万一有点什么急事可怎么办……”

还没等他说完，常浩南便疲倦地摆了摆手：

“要是有人打我办公室里那部红色电话，柳老师会去通知我的。”

“既然电话没响，那说明天塌不下来……”说完之后，常浩南转头看向旁边的唐林天：

“唐校长这次来找我是……”

“哦……”

唐林天先是一愣，继而笑着回答道：

“本来是大上个礼拜，我在报纸上看见有个美国的什么数学研究所，要用单价100万美元悬赏七个难以解开的数学问题，想过来问问你，你和佩雷尔曼教授正在尝试解决的庞加莱猜想有没有可能在里面，结果一连好几次都没见着你人。”

“后来我都快养成习惯了，每天抽空过来看看伱出没出来……倒是连那张报纸都忘了拿了……”

有传说是一件事连续干21天就能养成习惯。

那唐林天现在确实也快了……

这个时候，柳晨晨也插进话来：

“那张报纸我这也还留着，需要的话……”

“不用。”

常浩南轻轻摇头：

“机房也有能连外网的电脑，我只是闭关，又不是跟外界断绝联系。”

“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嘛，我知道的。”

实际上他这段时间除了跟佩雷尔曼联系以外，基本上就是处在封闭状态。

是唐林天刚刚一提，他才想起来有这么一档子事。

但解释起来太麻烦，干脆就说是网上看见的。

“那庞加莱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