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陆续在长桌上落坐。
白沐卿手中的硬质卡片磕了磕桌子,另外七人的视线向他集中。
“我想我已经对这个案件有结果了,请大家先听一下我的推理吧。”
他的目光有些凝重,仍旧一副魂不守舍但样子。
“从刚才的审讯中,我先叫了大当家过来进行第一轮审讯,但他其实只是个诱饵,引诱大鱼上钩的诱饵。
我在他的审讯结束后让他回了卧室,却对其他人谎称他已经回到了客厅,首先就引起了你们对大当家的怀疑,而接下来,我又将自己猜想的那个犯人模样形容成大当家的样子,再让每位写出第二次的猜测。”
他将大儿子的卡片放在了桌子上,缓缓向众人的方向推去,七人的目光跟随卡片来到长桌的中央。
卡片上写着两个名字:旅人,商人。
“果然,如我所料,除了二当家和三当家两次四个名字中都没有出现自己的大哥外,其他人的第二次猜测中第一个名字几乎都是大当家。”
他又将两张双面卡片扔进了卡池里,是二儿子和三儿子的。
“所以这就排除了你们七人助纣为虐的可能性,如果你们是共犯,那么所有人的意见都会为了保护同伴而发生分歧,从而忽略我第二次的提示。从此不难看出,犯人要么是你们两方阵营任意一个中的团体,要么是个人。”
夫妇的卡牌也被他丢进了卡池。
“那么大当家有两位弟弟的担保,所以暂且排除嫌疑。前者的推论也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有三当家和商人夫妇相互作证,所以凶手不是团体,大概率是个人。
同时,二、三当家通过对兄长的保释,也消除了推托自身罪责的机会,我认为如果我是凶手,在这个时候就会和稀泥,搅乱办案者的思维,但他们没有这么做,我认为他们也不会是凶手。
三当家与商人夫妇互证,旅人身份已明,不存在犯案动机,所以……”
白沐卿将旅人的卡片丢进卡池,唯独剩下了最后一张卡,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
众人的目光也向管家汇聚。
管家似是早有预料的笑了笑。
“真是精彩的推论啊!这样的头脑不去当侦探真是可惜了……
不是吗?保安先生。”
白沐卿从桌子上举起了那把散发着幽幽寒光的餐刀,神色有些黯淡。
“是因为那份快要过期的合同吗?”
“是啊,我这七年来,对公爵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天一把年纪了,我……”
“然后呢?你难道还想说因为公爵拒绝续约然后你就杀了他?难道再这样下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