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觉得自己懂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护不住身边人。
那种自责和愧疚感,一点点蚕食她的理智。
每每这时,她都得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内侧,才能稍微冷静。
不过几天,魏小幸的大腿内侧一片青紫。
好在裤子遮住了,没被徐进邦和莲姨发现。
而与此同时,魏国平越发心虚。
魏振浩休养期间,狠狠地补了眠。
等出院的时候,黑眼圈都浅了许多。
但他也因此被公司强制放假一个月,让他先把身体养好再来。
即便他自己并不想休假,他害怕自己被顶替。
可却又无可奈何,这就是打工人的悲哀。
魏振浩这一病倒,原本如约还的钱,就还不上了。
他只能打电话给魏小幸,想说声抱歉,再推迟一段时间还钱。
也是因此,才知道魏国平居然打电话去兴师问罪,把魏爸气得二次中风。
魏振浩震惊不已:“小幸,我真的不知道这事,我爸完全没说。”
魏小幸冷笑:“他敢说吗?他就是个人渣。
明明是他亏钱害了我们一家,现在你累病,他怪我们逼你太紧。
魏振浩,你是明事理的,你就直说这一切的一切,错在于谁!”
魏振浩剧烈咳嗽,嘴唇仍旧很苍白。
“小幸,对不起,你先别激动,我和我爸说说。
以后他的电话你都不要接,钱我还,有事你找我就行了。”
魏小幸肚子又隐隐作痛,胸口剧烈起伏。
“你最好说到做到!”
挂断电话后,魏小幸像是要窒息一般难受。
莲姨帮她拍着后背,递了杯水给她。
“喝口水,你这堂哥还是很明事理的,他肯定会处理好。”
魏小幸喝了一大口水,鼻头发酸。
“越是明事理越累,他是这样,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懂事的人,往往要承受更多。
反观没心没肺的,却总是活得轻松自在。
魏小幸很羡慕别人能啥都不在乎,因为她做不到。